不清的侄子,却只记得一个本该姓白的外人。”
“人的心,本来就是偏的。”欧阳帆温柔地注视着她,脸上挂着温暖的笑意,“不要这么说自己。在爷爷眼里,你不是外姓人,你姓沐。”
沐心悦窝进他的怀里,轻声说:“欧阳帆,谢谢你······”
欧阳帆搂着她,让她靠在他的肩上,“到底又出了什么事,告诉我。”
沐心玥一怔,“我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
欧阳帆摸摸她的头顶,“我的一颗心都在你身上了,你哪还瞒得住?”
沐心悦叹了口气,“反正我是怕了你了,不仅心思灵,嘴也够灵的。”
“唔?”欧阳帆一愣。
沐心悦从包里掏出了一份文件:“这次,真让你猜对了。爷爷留了遗嘱,指明了家产的继承人。”
欧阳帆眉头一皱,“是谁?”
“我。”
欧阳帆震惊了。
这就对上了,这才是沐英竹要跟心心死磕到底的原因,他也猜到过会是这个原因,却不敢确定。没想到······
“沐英竹,是爷爷的私生女。”“爷爷把家产留给了长房,可姐姐放弃了,他就更改了遗嘱,把这些给了我和妈妈。”
欧阳不解,这两者有何关系?“这些······”
沐心悦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程彻的事······爷爷知道。”
欧阳帆何其通透。老爷子这是为了平息孙女的不忿,以免日后事情闹大,伤了几家和气,大家相安无事,面上能和平共处,囫囵过了就算了。但他应该没料到,遗嘱上的名字不管是谁,沐英竹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沐心悦突然恨恨地抽了自己一巴掌,“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示意白建生暗地找她麻烦,惊动了她,她也不会狗急跳墙,想篡改遗嘱,气得爷爷······”
“不说了!”欧阳帆神色一紧,突然打断了她,“不说了,不说了,这只是推测。乖······”
平静了一会儿,他用脸颊蹭了蹭她的头发:“再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故事吧,我想听听,我的小孔雀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沐心悦指着不远处的池塘,说:“夏天的时候,我喜欢来这里玩水,就坐在那儿,就是那个喷泉。原来那里养了一池金鱼,还没有喷泉,我就爱玩儿里头的金鱼,每年夏天,那里的鱼都要被我玩儿死好几条。”
欧阳帆听了,忍俊不禁。
“那时候我小,皮肤嫩得很,公园里的毒蚊子又多,爷爷就蹲在我旁边给我打扇。我妈从不打我骂我的,因为我玩水玩病了,她还打过我一次呢,爷爷就不愿意,说她扼杀了孩子的天性。”
她绘声绘色地讲,他聚精会神地听。原来,这就是她的童年,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对他说起她的故事,这是他听过最好听的故事。
欧阳帆笑她:“哪家的孩子天性是玩死金鱼?”
沐心悦一愣,笑了:“你怎么跟我妈说的一模一样?我妈说我像孔雀,看着挺美挺乖,可一不高兴就要叨人。”
欧阳帆刮刮她的鼻尖,宠溺道:“我第一次在濠江遇到你的时候,你就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一样,目中无我,还得理不饶人。”
沐心悦的笑容顿时没了,声音低落:“再也不会了。”
“会的。”欧阳帆坚定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疼爱你的人,你可以永远当你的小孔雀,不要怕。”
沐心悦心里陡然一松,眼泪“唰”地流了下来:“真的吗?”
欧阳帆紧紧握住她的手,“真的,相信我。”
她点点头,刚想说些什么,小腹就感到一阵抽痛,她的脸色‘唰’地白了,痛到无声。
欧阳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