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楚夕停顿了片刻,想到似乎现在日记本里的伏地魔并不能做什么。于是她在日记本上写下了两个字。
“好吧。”
立刻,日记仿佛被一股大风吹着,纸页哗啦啦地翻过,停在六月中旬的某一页。然后那一片空白似乎变成了一个微型的电视屏幕,时楚夕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过去,窗口渐渐变大,她一头朝前跌进了那一页的豁口,进入了一片飞舞旋转的色彩与光影之中。直到双脚落在了坚实的地面上,周围模糊的景象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她到了一间墙上挂着呼呼大睡的肖像的圆形房间,看上去像是一个办公室。桌子后面坐着一个显得很虚弱的巫师,秃头上只有几缕白毛,正就着烛光读一封信。时楚夕以前从未见过这个人——他大概是五十年前霍格沃兹的校长。
知道眼前属于记忆中的人看不到自己,时楚夕放心大胆的走上前。果然,老巫师叹了口气,把信叠起,站起身来,从她身边走过,连看都不看她,径直过去拉开窗帘。
窗外的天空布满红霞,似乎此刻正是日落时分。巫师返回桌边,坐下来,心不在焉地玩弄着两个大拇指,望着门口。
不一会儿,办公室外面有人敲门。
“进来。”老巫师用虚弱无力的声音说。一个大约十六岁有着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的英俊的男孩走了进来,摘下他的尖帽子。一枚级长的银质徽章在他胸口闪闪发光。时楚夕知道,这是青年时期的伏地魔,这时的他显得正常多了——没有之后那样的面目可怖。
“啊,里德尔。”老巫师开口道。
“您想见我,迪佩特教授”里德尔说,显得有些紧张——毕竟这决定着他能否在学校呆下去。
“坐下吧,”迪佩特说,“我刚才一直在读你给我的那封信。”
“哦。”里德尔坐了下来,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我亲爱的孩子,”迪佩特慈祥地说,“我不能让你留在学校过暑假。你肯定愿意回家度假吧”
“不,”里德尔立刻说道,“我情愿留在霍格沃茨,也不愿到那个——那个—— ”伏地魔年少时在麻瓜世界的处境可谓是极其糟糕——这一点和哈利一样,
“你假期住在一家麻瓜的孤儿院里,是吗”迪佩特好奇地说。
“是的,先生。”里德尔说,微微地红了脸。时楚夕想着大概不是害羞,是压抑着的愤怒吧。
“你是麻瓜生的吗”
“是混血种,先生,”里德尔说,“父亲是麻瓜,母亲是女巫。”
“你的父母都—— ”
“我母亲刚生下我就去世了,先生。他们在孤儿院里对我说,她只来得及给我起了名字:汤姆,随我的父亲。”里德尔说的有些不情愿,他大概是不愿提起自己的父亲——那个抛弃了他的人。
迪佩特同情地咂了咂舌头。
时楚夕曾经很纠结一个问题,就是哈利与伏地魔,少年时期有着极其相似的经历却成长成为了完全不同的人。邓布利多也曾经尝试引导过伏地魔,可是却失败了。当迪佩特提到里德尔的父母时,她突然意识到,父亲便是伏地魔的执念,不同与莉莉给予哈利的以生命为守护的爱。也许,这便是源头了。
她眨了眨眼,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继续听着已知的对话。
迪佩特想把学校里的麻瓜或者混血学生都送走——包括里德尔——因为已经导致了一个麻瓜女孩死亡的攻击事件,而他们没有任何头绪,魔法部甚至讨论要关闭学校。
听到关闭学校,里德尔的眼睛睁大了。这是他一点都不想要的结果,他有些慌乱了。时楚夕敢保证,他现在一定万分懊恼。
结束和校长的对话后,里德尔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房间,时楚夕跟了上去。他们走下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