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你!爬人墙头。”王与秋骂她。
“姑姑,我想接这家民宿。”
“你妈同意?”王与秋问。
“管我妈什么事?”
“你自己有钱?”王与秋看她。
“有,转让费多少?”
“五十万。这家单装修就花了五十万。”王与秋伸出一个巴掌。
“不贵。”
“这院只有五年合约了。”王与秋道:“合约到期后,每年有三万的地皮使用权。”
王宝甃没接话,心里暗盘算。
“你要是愿意回来,这民宿确实合适。”王与秋点她额头道:“恐怕你受不了这乏燥的生活,经营没俩月就嚷着回城。”
“不回。”王宝甃摇头道:“我已经在城里混不下去了。”
“那你认真考虑,这不是件小事。”王与秋看她道:“我但凡有点精力,我就盘下了。”
“一共有几间客房?”
“九间客房。一间自住的卧室。”王与秋道:“你要真有意,我就给你列笔细账。你自个掂量。”
“好,我要盘下来。”
“有几家都有意向接,只是男老板不在国内,你掂量清楚了告诉我,我帮你压价。”
“好。”王宝甃点头。
“你有五十万?”王与秋质疑。
“钱好说。”王宝甃含糊。
“我可跟你说,这老板要一次性付清。他不会跟你分期。”王与秋点破她,“别我都跟人谈好了,你这边钱不够。”
“小看人!”
“我还真高看不了你,你了不起有二十万。”王与秋道。
“我会拉资金。”
“拉谁?你妈肯定拉不动,你爷爷没钱,我也没钱,你爸爱莫能助。”
王宝甃歪鼻子道:“我不问你们借。”
“你问银行借?你妈不会让你拿东西抵押,镇里的房不值钱,要城里的房…,哎,你气什么?我给你理性分析…,”
王宝甃不理她,上二楼收拾客房。大半晌,抱着堆床单下来问:“我工资多少?我不会给你白干。”
“打扫卫生一个月3000。”王与秋道:“按理,你在我这学经验,你应该给我掏钱。不过我不跟你计较。那民宿要是谈成了,我要收取两万的中介费。”
“………”
“我不要工资了,谈钱伤亲情。”王宝甃拎着扫把簸箕上楼。
“小样儿。”王与秋笑着嘀咕。
王宝甃拖完地出来,靠在三楼栏杆上眺望。溪里有一群游泳的人,溪边树干上绑了几张吊床,旁边稀稀拉拉着几顶帐篷。一个身穿绿色背心的男孩,拖着一个大袋子,穿梭在游客中间捡饮料瓶。是甘瓦尔无疑。
王宝甃拎着拖把下楼,王与秋坐在前台算账。王宝甃看了会儿,凑过去问:“你真不打算再婚了?”
“神经病。”王与秋骂她。
“爷爷嘀咕了好几次,我妈一直在替你物色。”
“起开起开…,没事一边玩去。”抬头看她道:“管好自个吧,你妈把你吹嘘的…,”
“不是吹嘘,是实际情况。”
“你脸不臊?什么月薪五八万,落个三二万,给你爸买手表,给你妈买项链?你要真在这开民宿,你妈这台阶都下不了。”
“不臊,又不是我说的。是受益人说的。”顿了下问:“你说,我妈是不是在变相的问我要项链?替我爸要块表?”
“有觉悟,嫂子有这意思。”
“等我开民宿赚了钱,我一定买。”看王与秋道:“你真不打算再婚?”
“信不信我打你?”王与秋拿起计算机。
“咱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