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喊十年了,认命吧。你从小就是个小胖墩。”
“我下了决心的,我只要瘦到110就好了。”王阿玥道:“我在家跑步机上运动,这月已经瘦三斤了。”
“行,我也得控制体重了。”
“你现在正好,根本算不上胖。”
“我怕再胖。”王宝甃捏着下巴道:“我垂头有双下巴。”
“你好了吧,谁垂头都有双下巴!”
“今儿母亲节?”王宝甃回过神问。
“是吶。”王阿玥道:“我给你打个预防针,你妈好像知道你没上班,出门旅行了。不是我说的!”
“没事,早晚要知道。”看她问:“你家中午做啥?”
“我三姨来了,中午好像包饺子。”王阿玥道。
“行吧。”王宝甃指着路边道:“经过花店停下,我买束花。”从包里掏出一对银手镯,自己戴上一个,给她戴上一个。
车停在老院门口,王宝甃拉着箱子踢开门,院里没人。王国勋从隔壁出来,烟杆轻敲她头,王宝甃吓了一跳。王国勋道:“整天就拉着腿跑,整束花干啥?”
“送我妈的。”王宝甃道:“过阵父亲节,让我爸送…”
“哟呵!吃胖变俏了。”王国勋掐掐她脸,捏捏她胳膊的肉,“这趟出去的值,花多少钱都值。”
“……”
王宝甃先见王国勋,意在搬救兵。跟在王国勋身后,进了家门。邬招娣正好从外面回来,看了眼王宝甃,没反应过来,再看,原是亲闺女。邬招娣积攒了二个来月的气,拎起笤帚就打,王国勋咳了声问:“与祯还没回来?”
邬招娣顾虑王国勋,暂时压下心头气,狠狠瞪了她一眼,先攒着,待秋后算帐。王宝甃递了花过去,邬招娣没好气道:“干啥?”
“路边捡的。”
“你就是找抽。”邬招娣接过康乃馨,打量她精神头,撇嘴道:“我是你后妈?没工作我还能吃了你,俩月不朝家打个电话,你要是出个事…,”伸手打她脑袋,“一个个都是来讨债的。”
“行了,先上楼洗洗,回头让你妈做点好吃的。”王国勋沏着茶道。
“我敬她个样呢!中午就面条。”邬招娣道。
王宝甃拎着箱子上楼,邬招娣喊道:“身上这裙子怪好看,以后多买点这种穿。别整天老裤子裤子的。”
“听你妈的,姑娘家就要多穿裙子。”王国勋符合。
“你腿粗屁股大,穿裙子能遮住,穿裤子就显两条树干腿。”说着出了门,骑上电瓶车往街里买菜,想起什么拐个弯,朝王西平家的菜园里,割了几把韭菜,回来和面包素水饺。
整理妥当下楼,邬招娣已经拌好馅,麻利的在擀皮了。回头看了眼王宝甃,包着馅道:“这裙子不好看,没刚那条颜色好。”
“行,我换回裤子。”说着就要上楼。
“说话还是死犟。”擀面杖敲她道:“那也比穿裤子洋气。你看药厂那些姑娘,一个个穿的时时髦髦,飘飘逸逸的。”
“她们不是穿白褂?”
“抬杠,我是说下班。”邬招娣看她手里问:“那是啥?”
“银手镯。”王宝甃拿给她。
邬招娣擦擦手,接过道:“这银怎么不发亮?别不是被人诓了吧?外头不懂的东西别乱买。”套上手道:“这有点太宽了,花纹也老气。宝韵给她妈买的就好看,戴上精致致的。”
“你手腕粗,戴细的小气。”
“这多少钱?”
“千把块。”王宝甃斟酌道。
“那还不如在商场买,我还能自己挑。”邬招娣撇嘴。
“这花纹工艺很复杂。是人工刻的,商场没得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