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钱。”
王宝甃道:”其实用不了多少钱。如果你需要图,我免费给你出。”
“好,我考虑下。”
王宝甃顺势坐在沙发上,旁边半趴着睡着的甘瓦尔。王西平把他抱进里屋,出来关上门问:“你饿不饿?”
“你家有吃的?”
“你要吃的话,还有只野鸡。”
“可以烤?”
王西平走到院里,在屋檐下抽出几根柴,抓了把燃料,蹲下起火。
王宝甃问:“有酒么?喝点暖和。”王西平指指东屋,示意她进去找。
屋里堆的杂七杂八,一架老式缝纫机上头放了箱酒。酒箱上落了层厚灰。王宝甃拎了瓶出来问:“还能喝么?”
“不知道,一年多了。”
“那问题不大。”搬了个小马扎坐火边。火完全升起来,王西平架上野鸡,递给她个小酒盅。
王宝甃问:“你不喝?”
“我不喝酒。”
“好习惯。”王宝甃抿了一口道:“我偶尔喝一点。”王西平拿棍子往外轻挑着火苗。
“火不应该旺点?”
“火要压着,太旺会外焦里生。”
王宝甃点点头,小口的抿着酒,俩人没再说话。过了大片刻,王西平往野鸡上刷油,露出手腕上的红绳。王宝甃指着问:“平安绳?”
“差不多。”王西平道。
“未婚妻送的?”
王西平手捻着红绳,点点头。
王宝甃问:“她是什么性格?”
王西平想了下道:“安静,善解人意。”
“温柔体贴?”王宝甃问。
“对。”王西平轻声道。
“果然不出所料,男人是不是都待见这种性格?”
“什么性格?”
“嗯…,就是传统的,性格软软的。”
“别的男人我不知道。她性格不软,很现代很独立。”王西平翻烤着野鸡,拧着眉,想结束话题。
王宝甃识相,也认为这话题太不妥。抿了口酒,拿根棍子轻击着地面。王西平往野鸡上撒了盐,王宝甃忍不住问:“你对心理学感兴趣?”
“差不多。”
“那你分析分析我。”
王西平翻烤着野鸡,不接话。
王宝甃道:“你放心,我不会生气。我有位同学就在修心理学。”
“你很焦灼,情绪不定,失眠多梦。”王西平看她。
“我没有焦灼,只是有点燥。”王宝甃否认。王西平没再接话。
王宝甃拿着棍子乱拨火苗,火灰荡的哪都是。王西平吹掉落在烤鸡上的灰,平静的继续烤。王宝甃把火苗又往一堆拢拢,手里棍子丢进去,看着火堆默不作声。
王西平撕给她只鸡腿,王宝甃接过道:“我被公司裁员了。我再也不想去上班了。”嚼着鸡肉道:“可我更不愿待家里。”王西平撕着鸡肉,听她说没接话。
“我每天早上六点半起,七点半出门,九点前赶到公司。晚上□□点下班,十点到家都是福气。这种生活我过了四年,我不知道为什么?起初是为了生存,后来是为了所谓的品质生活,想要专柜的衣服高档的包。可现在变的很茫然,一切都乏味不堪。我日复一日早七晚十的上班,就是为了这些?”
酌了口酒道:“我这半年都失眠,头发大把大把的掉。我像是被什么桎梏住了,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这情绪很正常,换个环境调整一段。”王西平看她。
“我想在家调整,可家里的压力更大。我妈会不停的念叨,镇里人会说闲话。我目前的处境是,不想回城不愿待家,只想留镇上。”看着王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