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爱情的白苏琦,工作就成了唯一的事,白家厂的工人看在眼里,总是多生出了些伤感,这位大小姐从出生就饱受争议,甚至被自己的亲生母亲赶到了国外,若不是二小姐对生意上的事情全无兴趣,白家哪里会接大小姐回国,白家厂更是不可能让大小姐打理,就像这程家公子虽一早便与大小姐情投意合,可谁要他被二小姐看中了,这新娘也就只能是二小姐了,工人们心中琢磨着,对着这才识兼备的大小姐,却也是毕恭毕敬,由衷的敬佩。
白家厂最初是兼办报社的印刷厂,后来报社被对头整垮了,厂子也跟着要倒了,白家当年的当家人正是现在的织布厂创始人白老太爷,老爷子当年典卖家当,硬是保住了厂子,有这番硬气,又有生意脑子,带领老工人干起了织传统白布绢花的活计,没想到却是在地方小有名气起来,可好景不长,到儿子这辈,红行不专干,资产丰富的程家和王家也加入了这一行业,又重金聘请洋师傅,一下子抢走了白家厂不少生意,白家厂仿佛又要回到低谷了 ,白苏琦回来了,仅仅半年时间,白家又活跃穿梭于上流贵族圈,到现在,再次成为环海道织布行行头,不过才过一年时间,这般能力,任是哪个知晓的,也断不敢看轻她。
周雄是白苏琦带进厂的,能力是没得说,为人也老练,帮了她不少忙,眼下到了花式更替的时候,周雄拿着图纸给白苏琦过目,白苏琦接过,满意的点了点头,抬首间,从包中拿出了一个用金花布包着的花样子,一同递给了周雄
“除了这定期的花布,再用这金花布上的花样织百份纸帕子,注意的点,我都标记在里面的纸里了。”
周雄用余光瞧了眼,那金花布上,漂亮精美到找不到词来描述的花样子,还有这纸帕,好像是大小姐早前就有打算的,看来白家又要赚的个大满贯金,对,一点也没说错,白家厂的盈利从来不是大小姐的盈利,哪怕,从始至终只有她出力出汗,她也从未拿到过白家的分文,想到这,周雄更加坚决了自己的决定。
“时间是有点赶,但也只能辛苦大家了,月底加工钱。”白苏琦见他有些迟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定不让您失望”他笑着应承着,一面转身,走向工厂纺织室。
一片欢呼,白苏琦忍俊不禁,踏着步子朝外走去。
日子就像布机前的布飞快织好,转眼新货上架,程致西和白苏幸的婚期也到了。
程宅内热闹非凡,来往宾客都是环海道非富即贵的人,男人谈天论地,女人自然是聊穿衣打扮,一位太太瞧见环海道的军都督夫人手持着白家厂新出的,一款名为“初见”的香织花纸帕,上前称赞道:“董太太,你品味可真高呢,这帕子是白家织花新品吧。”
“胡太太,你好眼光啊,不过,我倒是说不上品味高,真正的好品味啊,我看,白大小姐才是,听说,白家的织花都是她设计的呢”
听她这样说,太太们也就白家纸帕,白大小姐这一话题开始了谈论,夸耀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无疑是用他的对手来衬托他,反之,也是一样的道理,昔日与程家斗的旗鼓相当的顾家顾太太,就对此言非常有心得,
“唉,这要我说,还是白家帕子用的舒心,现在,恐怕别的家纸帕,我们这些眼神好的,只怕是再也瞧不上了呢,房太太,您说呢?”
那太太还没来得及搭话,一旁,
“瞧顾太太您将那帕子夸得,别人呐,却指不定打哪仿来的,莫看走眼了才是。”程家小姐程若西面上已经难掩住她的不屑,她在帕子刚出来时,曾听见她哥哥说这帕子让他自己感到莫名的熟悉,这段时间里,自家的帕子因为白苏琦少了大半生意,本就心有不甘,这伙又禁不起别人数落,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仿来,呵呵,程小姐这话说的,可真有贵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