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白直白地回答:“简单地说,月白不想做太子妃,圣上也不会让月白这样一无才无德的庶女成为太子妃。而殿下您,为了自己的前景考虑,也不该将月白定为太子妃人选。”
刘璟一怔,随即朗笑道:“哈哈哈,连你自己都这么说,看来本宫真该回去三思而后行。不过本宫很是好奇,你究竟是在为自己打算,还是真为本宫考虑?”
刘璟手中的玉扇轻摇着,狭眸里的笑意深浅难测。陆月白凝视着他,皱了皱眉头:“月白的心思无足轻重。难道太子殿下不该为自己的未来为重吗?毕竟婚姻对殿下来说是一样十分重要的筹码。”
刘璟笑着背过身去,望着湖面的粼粼波光安静片刻。他侧回身来,道:“不错,本宫自是将前景放在首位。只不过本宫以为年少之人应当有个轻狂之处,婚姻当然是样重要的筹码。但本宫经营多年,手中的筹码又何止这一样?而且,纵然你是庶女出身,但毕竟也是大泽宰相货真价实的女儿,与你们陆家同气连枝。因此若本宫选你做太子妃,并不会损及根本。”
陆月白心一沉,眼睑下的目光变得错综复杂。她仿佛直觉到自己的自不量力,刘璟的心思是何等的深不可测。而自己却在危险的边缘反复试探,这一举动是多么的无知而危险。
刘璟见她不语,便道:“本宫的决定不是旁人所能左右的,本宫的心思也不是旁人所能试探的。若将来你真成不了本宫的正妃,那做个侧妃也好。”
陆月白一听,愕然抬头。
“或许到时候你做了侧妃,便不会认为本宫不为自己的前景考虑了。好了,天色不早,今日就先到这吧。陆小姐早些回府去。”刘璟悠然地摇着玉扇离去。
陆月白盯着他的身影直至消失在走廊尽头,然而她的心中一股不安之感竟悠然而生。
刚回到相府,陆月白便听到一阵哭哭啼啼的诉苦声。靠近了一看,却是陆月瑶梨花带雨的模样,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窦娥般的冤屈。
“父亲,您可要为女儿做主呀,呜呜呜……”
陆惠绷着脸坐在一旁,不曾吱声,从头到脚乌云密布。
陆月白本想装作没看见就这样走过去,熟料那在旁安抚的柳氏眼神尖利,当即逮住了她。
“月白你站住,过来!”柳氏的语色已显得十分不满。
陆月白见躲不过,只好跨进了门槛。一见陆月白出现,陆月瑶的弱小装得更加逼真,眼泪也是稀里哗啦落个不停。
“月瑶,你有什么委屈就一五一十地向你父亲道来,你父亲会为你主持公道的。”柳氏一副慈母做派,然而内里也是对陆月白恨得牙痒痒。
陆月白暗自冷笑,这陆月瑶自己在茶馆里先失了风度,现在倒是来恶人先告状了。不过,自己倒是想听听她是怎么篡改事实的。
“父亲,月瑶这几日心情一直不好。本想今日约了众姐妹上茶馆一叙,结果到了那里发现事先预约好的雅间被月白占了去。女儿上前劝说月白将雅间还给我们,月白死活不让。女儿一气之下上前与月白理论,熟料月白却提了桌上滚烫茶水泼了女儿一身……”
陆月白微愣,不由流露出鄙夷的神色。她心想这陆月瑶编故事的本事真是一流,说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继续哭哭啼啼地说道:“父亲,父亲,今日女儿在众人面前如此狼狈,也是有失陆家的体面呀!”
陆月白何尝听不出陆月瑶话中的曲曲折折,她无非特指是自己丢了陆家的脸,一切都是她陆月白的过失罢了。
陆月白道:“父亲,女儿想说的事实与姐姐全然不同。分明是女儿和众姐妹先来的,后来茶喝着喝着不知怎么的姐姐就突然出现在门口,然后开口就要妹妹将雅间让出来。妹妹同姐姐理论未果,一气之下才将茶壶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