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芊芊有点凌乱: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簪子自己动的手QAQ
她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应激反应,任谁一睁眼看到那么一张粗犷的大胡子脸都得采取点什么措施,更何况她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独自面对一个全须全尾的假疯子。
“你别过来!”
白芊芊往后缩成一团,眼睁睁的看着定国侯越逼越近,当即心下一凉,这人怕不是要对自己先奸后杀?
还不如就让她直接死了呢!
她一狠心,握住那只留在司骓肩上的簪子,头一回对康一白那个渣男有了感激之情。
“噗”的一声,利器和皮肉分离的声音弄的她竖了一身的汗毛,白芊芊顾不上这么多,抡起胳膊一顿乱戳,次次入肉,然而司骓好似浑然不觉一般依旧步步紧逼,直到她的背抵在墙上,退无可退。
白芊芊手腕一转,染血的利刃指着自己的喉咙。
眼前步步紧逼的人猛然停下,她终于吐出一口气,司骓脸上刺毛乱炸的胡子微微颤了颤。
好歹争取到一点时间,白芊芊只觉得自己的思维异常的清晰,如果她现在全盘托出,会不会换来一线生机?
或者司骓被识破伪装,不肯听信她的说辞,直接要了她的命。
不是死就是活,总归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我……”
她捋了番说辞刚开口,司骓眸色一暗,一把攥住她握着簪子的手腕。白芊芊吃痛,到了舌尖儿上的话被疼的咽回去,随即整个人就被从床上拽下来。
“你你你你干嘛!”
白芊芊脚步踉跄,司骓就跟聋子似的充耳不闻。直到出了屋,房门“嘭”的一声在她眼前合上。
这是几个意思?
白芊芊游魂儿似的挪了几步,软倒在地上。
“……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呀?”
“绿蚁?”
“小姐你吓死我了小姐!咱们还是回家吧呜呜呜……”
不知道过了多久,绿蚁的声音仿佛一道利刃,破开她周遭的那道膜,喧嚣的蝉鸣和漫天的夜色铺天盖地的涌向她,白芊芊这才恍然感到了几分真实,后知后觉的从刚才的惊吓里回过神。
“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顺着绿蚁的惊呼看向自己的右手,簪尾的血迹已近干涸,她张了张嘴,像是还没有从先前逃出生天的危机里缓和,连声音都发不出,过了好半天才哆嗦着开口:“……没事,帮我一下。”
绿蚁哭哭啼啼的掰开她抽筋的手指,簪子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白芊芊手软脚软的被绿蚁扶着站起来,抹了把脸,看见一手的水痕。
直到被绿蚁扶着坐进浴桶,她才彻彻底底的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白芊芊作了半天的心理建设,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堂堂一个侯府,怎么连个下人都找不到,主子疯了就罢了,底下的人也跟着偷懒!”绿蚁出去转了一圈儿,看样子是不顺心意,嘀嘀咕咕的回来带着点脸色,“小姐,咱不去侯爷那儿受那疯子的气!今天委屈你就在我们屋里歇一晚,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人理论!”
白芊芊被小姑娘气鼓鼓的样子逗得放松了不少,接过绿蚁手里布巾:“我自己来吧。”
“小姐——”绿蚁哭丧着脸,可怜兮兮的叫了她一声。
“……怎么了?”
见白芊芊不像有训人的意思,绿蚁胆子大了点儿,探头探脑的瞧了一眼外头正铺床的红泥,这才委屈巴巴的小声说:“小姐连这点贴身事都不让我做了,红泥姐姐回头更要瞧我不起了。”
“傻丫头,我这是想让你歇会儿!”话虽这么说,白芊芊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