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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行了,他一个孩子,你还打个没完了?”

    孙长卿更怒:“你也看见了,这小兔崽子不老实,好端端的撒谎,肯定有不可告人之事!”

    伍子胥分辩:“他不过是问了你一句能不能见季子,就算其中有隐情,你也不该上来就打他。”

    孙长卿怒火中烧:“他不是不说么,我看这小子,就是该照死里打!”

    孙长卿凶神恶煞,孟泽哆嗦了一下,伍子胥强硬地护着他:“我在这儿呢,你打着试试?”

    孙长卿恶狠狠瞪了孟泽一眼:“你等着!”撂下这句话,孙长卿甩了帘子出了粥棚。

    伍子胥很是心疼,摸着孟泽的头温言细语:“怎么样,还疼吗?”

    孟泽摇头:“不疼。”

    “真是乖孩子,怎么会不疼?”伍子胥慈眉善目脸上挂满了怜爱,看着孟泽脖子上额头上的那些淤青:“你在这坐一会儿,我给你拿点药,涂完药之后我就领你走,好不好?”

    孟泽想起来孙长卿便心有余悸,拉着伍子胥的衣襟,依依不舍说了声好。

    伍子胥又摸了摸他的头,提着棚子里的木桶站起身,温和道:“我很快回来。”

    走到棚外,凶神恶煞的孙长卿站在不远处的一颗老杨树下,百无聊赖地揪了片杨树叶子啃着,伍子胥走过去,孙长卿低声道:“相信你不?”

    伍子胥淡淡:“有点信。”

    “也不知道那小孩儿和季子有什么过节?” 孙长卿想不通:“你说要是等会儿你也问不出来呢?”

    “最好是能问出来。”伍子胥看向孙长卿:“这小孩儿有古怪,不能放,问不出来我就交给刑司去查了。”

    孙长卿心中有一丝不忍,事实上他们到现在也只是知道孟泽撒了谎,孟泽想见季子,其他的那小孩什么都没有干,如果换了他人,即便察觉可能也不会理会。

    但进了刑司,多少就要受点苦头了。

    伍子胥等待着孙长卿的反应,孙长卿慢慢点了头:“行!”

    伍子胥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察觉到古怪却不去查,就会忽视一些事,因为怜惜对方而刻意放手,那是妇人之仁。

    孙长卿又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的白瓷瓶,大声道:“给你给你!一个小兔崽子,那用得着这么好的药!”

    他又低声道:“我刚才下手挺重的,你去给他擦擦吧。”

    “你跟我想到一处了。”

    伍子胥轻声着接过来,嗅了一下气味,义正言辞地扬声“伤还不是你打的?我把话放这了,你再打他一下,我跟你没完!”

    孙长卿愤愤地踢了一脚槐树:“哼!”

    伍子胥转身就走,留下一个修长的背影,接下来,就看他的了。

    去河边打来了清水,伍子胥掀开帘子回到粥棚里,孟泽还在地上安安生生地坐着,他用清水湿了湿帕子,关切地看着孟泽:“我先给你擦一下,可能有点疼,忍着点。”

    孟泽手足无措地“嗯”了一声。

    伍子胥半跪下去,擦拭他头上的淤青:“你是叫孟泽吗?”

    “是。”

    “有十岁嘛?”

    “有,我十二了。”

    “看不出来啊,还是个大孩子了。”小孩的脸上擦下来不少泥,伍子胥将帕子洗了洗,松开他领口的衣襟,随意道:“你家里就剩你一个了嘛”

    孟泽低了头:“是。”

    “唉。“伍子胥叹了口气:“那你活着就难了,还有亲戚吗?”

    孟泽迟疑了一下:“没了。”

    伍子胥装作没看见那下迟疑,叹息道:“乱世里人命如草,洪涝旱灾,饥荒,瘟疫、战争,都得带走人,现在他们不在了,你得好好过啊。”

    他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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