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望向门口的二人:“哥哥、姐姐……”
他这一声让斯特凡尼维安微微回神:“你们回来了。”
“回来了。”拉妮艾特深吸一口气,再度露出笑容:“克罗德班哥哥呢?”
她环视一周,继续说:“只差他了。”
斯特凡尼维安低下头,把脸深深埋在双手中。
长兄的样子坐实了奥瓦埃尔心中的不安。但他想:不会吧。
不会这么突然对不对?克罗德班还年轻呢,二十二岁都没到,不应该,不可能……他确实在对龙的最前线,可他有很多部署,一个坚固的要塞,很多忠心于他的骑兵,那些人怎么说也不会让他出事才对。
“我们——”红发少女的声音提高了,“是为克罗德班哥哥回来的吧?”
她再次环视四周:“哥哥在哪儿?”
她的问题,无人回答。斯特凡尼维安像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弗朗塞尔脸上没有哭过的痕迹,但一片茫然,如在梦中。
“弗朗塞尔,哥哥在哪儿?”
拉妮艾特大声问自己的幼弟,少年惊醒一般指着地毯:“在……在下层。”
“父亲母亲呢?”奥瓦埃尔接着问。
“也在下层……”
“我们下去。”
次男行动力极强,刚迈开步子却被弟弟拦下:“父亲……让我们都在正厅里等着。”
“等什么?”
幼弟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奥瓦埃尔啧了一声,心知自己今天注定要当个恶人。
“家里到底怎么了。”他直截了当地问,不是问自己的血亲,而是问侍立在一旁的管家,“门口那些来致歉的又是怎么回事?父亲母亲都安好吗?”
“老爷夫人都安好……可……”管家欲言又止。
“克罗德班出事了,是不是?”
“这……”
“是不是!”贵族次男祭出了自己的威压,“哈罗妮在上,是或不是,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别逼他了,他不好说出口。”
斯特凡尼维安的声音从他手掌中闷闷传出来:“都……不好说出口。”
“可不应该啊。”弗朗塞尔看着哥哥姐姐,脸上仍是难以置信的恍惚:“钢卫塔幸存的人并不算少,哥哥的剑术又那么厉害,怎么会呢?那不是他,那一定不是他……”
他像为说服自己一般又强调了一遍:“那不是他。”
“我也希望那不是他。”斯特凡尼维安的声音愈发沙哑,“可是、可是……那像是他会做的事,那只能是他……”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红发少女看着幼弟:“克罗德班哥哥不是正和父亲母亲在下层吗?钢卫塔,钢卫塔怎么了?幸存又是什么意思?‘他’是谁,做了什么?”
她问得急,几乎喘不上气。奥瓦埃尔要去扶他的妹妹,这次却被她推开了。
“我不会闹,请说清楚。”拉妮艾特让自己表现得冷静,“我们为什么被叫回来。只这一个问题。”
她的兄弟们却仍用沉默作为回答,连管家也低头不语。令人窒息的寂静中,有仆从轻微的抽噎声传来。
没人愿意承认那个事实,没人愿意让那个事实自自己口中而出。好像由谁说出来,谁就是杀死他的凶手。但人终归无法从现实中脱离,只言片语已足够她拼凑出事件的全貌。
“好,我去问父亲。”拉妮艾特奔向回廊,身后长兄的吼声传来:“拦住她!”
少女停步后,斯特凡尼维安的声音几乎是瞬间虚弱了下去:“不要让她看到。拉妮,他也不会希望你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他’是克罗德班哥哥,对吗。”红发少女回身,“他希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