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审判长这么一说好像也不无道理。
次日,“留守老人八年未见子女”的标题上了新闻,刊登在了报纸上。全茸兴致冲冲的连买了三份报纸,将上面印有自己在庭审时的照片给剪了下来,单独的贴在了桌上和墙上。虽然不是头条,但也占据了重要版面。
此时王子敬走了进来,依旧穿着一身白大褂,两眼忧心忡忡的样子。
“金硕,给这个神奇的胸外科医生兼心理咨询师倒杯茶。”
全茸眉飞色舞地请王子敬坐到了事务所里唯一一张软椅上,一会儿嘻嘻一会儿嘿嘿地笑着。
“你有病啊?”王子敬抬起眼冷冷道。
“……我念你帮了我一个忙的份上才对你客气的,不要给点颜色就蹬鼻子上脸了。你一个医生老往我这儿跑做什么?看上我了?还是有求于我?”
金硕从背后投去了一个嫌弃的目光:“这女孩子怎么就不知道矜持……”
“是那边的人喊我们过去一趟。”
全茸将金硕端好的热茶接过手,亲自笑眯眯的呈到王子敬面前:“哪边的人?去哪儿?”
王子敬并没有接过茶,眼神从地板上挪到全茸的鼻梁处,“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从开这个事务所接到的五十六桩案件,是不是都用你那独特的二十四小时去寻找证据的?”
全茸面部表情僵直了一下,“怎么了吗?”
“南部在三十年前就设立一个秘密协会,对于这些超自然现象的人,进行调查,所以,我们不是首个案例,但是现在,已经被列入调查名单里边。”
“南部秘密协会?”全茸挠了挠腮帮,“我没听过诶,怎么了,要调查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做啊。”
王子敬看了眼她身后的金硕,一脸茫然的样子,于是拉起全茸的手往外走去。
“总之就是类似于一个监管局一样的组织,只有像我们这样的人才知道的。如果说你之前为你的那些委托人所辩护的案子,都是用这二十四小时去收集证据作为呈堂证供的话,那么他们要对你展开调查,看你是否进行了伪证。”
“怎么可能伪证……”全茸冷哼了一声:“我只不过就是去现场求证了一下而已。”
“逃吧。”王子敬神情严肃地说了一句。
全茸没反应过来,“啊?”
逃?为什么要逃?又没犯什么错,而且要逃去哪里?
“我就是在那儿失忆了回来的。”王子敬两手搭在全茸的肩膀上,那手中茶水一抖,“啪”地一下碎在了地上。
全茸不知该说些什么,这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让自己逃,能逃去哪儿。
“虽然我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王子敬继续解释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
“我越来越懵了”,全茸推开手,不以为然的道:“你做了什么以至于去了那个什么南部什么协会回来后就失忆了。再说了我只是正常的替我的委托人争取维护自身最大的权益,又不是什么犯法的事情。”
“如果是寻常人律师的话,是没什么问题,但是由你来辩护的话,他们有理由认为原本十年的徒刑被你人为的伪证以致于只有五年,原本要赔偿巨额的人被你伪证成无罪,这些都是无从考证的你知道吗?”
“然后呢?无从考证,然后呢?”
“然后他们只能抹去你的记忆。”
全茸听罢,往后退了两步,有些心神不定的样子。“这,像话吗?他们有何权利这么做!”
“这是没办法的事……我也是刚从王文生那边有关系的人传来的消息。这种天赋异禀的东西,不受法律保护,所以……我觉得还是逃吧。”
全茸吸了吸鼻子,摇头道:“不可能,我没做错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