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城的守将拓拔羽近日压力倍增,说不清楚是运气太好还是太糟,总之在北狄王族血流成河的争夺战中唯一存活下来的灵纹公主来了凉州城。
北狄王对妹妹灵纹公主的纵容可谓是家喻户晓,广为流传。
这不,北狄王对灵纹公主只身一人前来这件事十分不满,满脑子都是我妹妹这么尊贵,万一出事谁能担着?
灵纹公主一身红衣如火,眉目姝丽,又北狄草原民族特有的深邃轮廓,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艳丽夺目。
她拽住北狄王的衣袖,撒娇地甩来甩去,“焚如哥哥,灵纹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我的一个汉奴,他保护我很安全的。”
“哼,就那个连武功都不会的汉奴?”北狄王不屑一顾,灵纹公主却连连点头说就是他。
北狄王一听妹妹这语气,不乐意了:“他算得了什么?连个人都不是!你还说你不是一个人来的。”
“哥哥!”灵纹真的生气了,把袖子一甩,头一扭就不理人了。
虽然不理哥哥,但是眼睛却忍不住往底下飘,她的汉奴就站在底下,那个青年汉奴明显看出灵纹在看自己,头顿时低得更低了。
北狄王顺着妹妹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那个汉奴就在房门口,北狄的汉奴都戴着一个铁面具,虽看不清脸长得什么模样,但看年纪应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虽然不会武功,但看起来依旧姿态挺拔,肌肉扎实,像个草原的汉子。
不过,这个人却是汉人。
看着夺走了妹妹所有注意力的这个男人,北狄王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怒道:“你怎么敢出现在这里?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王庭之处岂容你一个贱奴踏进来!”
灵纹公主不乐意了,拍了椅子就站了起来,泪水模糊了眼睛,泪眼朦胧地看着王兄就道:“是我让他进来的!阿越虽是汉奴,可多次救我脱离险境,他的胸口还有为我挡下的刀疤。哥哥,我看中了他,灵纹求哥哥给他一个为北狄效力的机会。”
“不行。”北狄王断然拒绝,毕竟往北狄军里插进一个汉人诸多不便,而且还是个不明底细的人。妹妹心思单纯不懂军务的复杂,不把这件事当回事,他可不是能轻易放下戒心的人。
灵纹其实也知道送往军中是过分了,其实她并没有这要打算,她佯装生气的样子,果然焚如哥哥就转过头来哄她了。
“草原部落的势力纷繁复杂,你焚如哥哥好不容易安排就绪,你这忽然插进来一个人,这若是北狄三大支部的人还好说,可他偏偏是个汉人……就算进去了这也不是为他好啊,各方的势力会忌惮他,排挤他,让他去军中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更痛快。”
“灵纹,你想让他死吗?”
“才没有!”灵纹不得不承认她的哥哥考虑得十分周到,分析得也很有道理,折磨完哥哥后这才说出了自己真实打算:“不然你让阿越脱离奴籍,当我长生殿的守卫统领。”
北狄王沉默了一瞬,“脱离奴籍倒是好说。但是当长生殿的统领他怕是没那个资格也没那个本事吧。”
“我说有就有!焚如哥哥,哥哥你最好了,你就听我一回,我信他!他会舍了性命地保护我的!”灵纹公主又发动了撒娇技能。
北狄王瞥了一眼那个叫阿越的汉奴,估计他在长生殿里也翻不出什么花样,妹妹既然喜欢就随她去了,大不了改日找个机会再试一试他。
其实灵纹早在信里提到过这件事情了,她们一路走过来的所有事情北狄王也了然于胸,最后实在耐不住灵纹公主的软磨硬泡,他点头同意了。
灵纹欢呼雀跃的模样看起来很久违了,就连上次过生辰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兴奋,压下心里积累的担忧,一个区区的汉奴算什么,日后整个西梁都是自己的。再说长生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