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坏事似的,为了让气氛不再那么尴尬,林慕遥拿出一只手来,将他圈在自己的怀里,然后给他披上了自己的外衣。
他没敢再动,也没敢再用那样的眼神看林慕遥,甚至有些乖巧地任林慕遥给他披上了衣服。
林慕遥忽然发现,每次自己一开始强势的时候,他就退了,像个蜗牛那样柔软,任人为所欲为。
不过也是,兰陵公子一个文弱书生,狄叔白露通通不在,就算还手也打不过自己。果然聪明人的脑袋思虑的选择的都是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当气氛有些暧昧不明时,他又果断地退了:“夜深了,我去休息。”
林慕遥笑了,觉得那他一点办法没有。忙追上去说:“曹婶婶家里就只有一张床了而且那床有点窄,今夜恐怕要挤一下了。”
“好。”由于兰陵公子向来是被服侍的人,所以压根都没有去看那张床,随口应下了。
等到真的看到那个又小又窄的土床的时候,发现这个床底下只铺了一点干的稻草,兰陵的脸色有些僵硬,随即说:“我去马车里睡。”
林慕遥尾随而来,瞧见他的神色,先笑了三声,然后回道:“那恐怕不行,马车都湿透了,睡不得人的。”
心一横,兰陵也不是吃不得苦的人,将林慕遥的外衣又宽下自己的外袍简单地垫在干草上,穿着中衣躺下了。
林慕遥要自在多了,军营里常年都是没有床的,随便一铺就可以睡了,有时候在野外甚至直接和衣席地而睡。
只是与他同寝的人都知道林慕遥的睡相极为不佳,林慕遥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望着躺在床上里面一侧的兰陵道:“我睡相不太好,烦请公子多多包涵。”
“睡吧。”兰陵的声音有些哑,从里面轻轻传过来。
林慕遥极不自然地上了床,一开始还睡不着,后来听着兰陵匀长的呼吸,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可这床上的空间实在太狭隘,刚迷迷糊糊入睡,习惯性地一翻身,“咚——”一声林慕遥就直直地摔下了床。
呛了林慕遥一鼻子灰,额间的头发几乎都是炸开的,笔直地向上翘起来。
林慕遥半梦半醒之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灰溜溜地爬上床,幸好兰陵似乎睡得很香,完全没有被惊动。
然后林慕遥是真的睡着了,然后莫名其妙地被一脚踹下了床!林慕遥站起来,摸摸屁股觉得很冤枉死了:“你干啥踹我?”
林慕遥一睁开惺忪睡眼看他,忽然发现兰陵一双眼睛幽深幽深的,他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看起来很清醒地解释道:“手乱放。”
林慕遥想了想,觉得很大程度上是自己的原因,肯定是自己夜里翻身翻到兰陵那边去了。
林慕遥揉了揉自己一头呆毛,心想算了算了,没道理为这点小事计较。然后又往床上爬,不曾想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敲门声。
林慕遥无奈的爬起来,穿上靴子去开门。一开门,一大团红色的被子遮住了林慕遥的视线。林慕遥用力揉了揉眼睛,才发现原来是曹婶婶抱着大红棉被过来了。
“曹婶婶,这……”林慕遥忙把被子接过来,曹婶婶笑道:“我听闻房间里的动静,还听到有位公子的咳嗽声,想是两位都没睡好,这里有一个薄棉被……”
咳嗽声?林慕遥回望着兰陵,怎么自己一声也没听到?自己睡得太熟了吗?
“……这是我儿结婚时的喜被,原先以为入夏了用不着了,不曾想这位公子受不得寒,这屋子又比较阴凉,听了咳嗽声才想起来这床被子来。”
曹婶婶进屋把蜡烛点亮,林慕遥将被子放到床上的时候才发现兰陵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满是血丝,俊俏的脸上也是如胭脂一般的红色。
“哎呀,这是发烧了啊!”曹婶婶探出一个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