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赫的一胖一瘦仗势欺人惯了,不禁心中恼火起来,寻其那笑声的源头,两人着实怔了一下。
只见斜坐在窗前的男子虚虚地胧着光,一双轻佻的墨黑眸子望着窗外马车,里面仿佛有微弱的流光划过。这男子一身紫袍,脸上挂着清浅疏狂的笑容,衣襟半散,长袍松松垮垮的挂在宽阔结实的肩膀上,露出两段蜜色润泽而又精壮的手臂,看样子应是通习武艺的,一身雍容的气度却懒散地靠在椅子上,浑身上下都透着一副放荡不羁的气息。
两人皆着墨青色长袍落坐在此人的对面,闻笑,胖子皱巴着脸,立即站起来望向他,本欲给他一通乱骂,只是眼瞧着此人俊朗非凡,怕不是普通百姓或是寻常升斗小民,于是生生咽回差点脱口而出的叫骂之词,怕得罪什么大人物,只好言好语询问起来。
“这位小兄弟为何发笑?”
又上下仔细一打量,心道:这小子年纪轻轻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倒生得倒一副好相貌,风流倜傥,英俊不凡。
那人转过头来露出唇角一抹戏谑的笑,看着一胖一瘦的两个人。眼睛里含笑,只是一看就觉得他是要再打什么坏主意,不过这样看起来就是谁家的纨绔子弟,和一胖一瘦臭味相投,看起来是同道中人啊,胖子顿时心里也不那么窝火了。就看他坏笑着缓缓道:“两位,我们来打个赌,怎样?”他动也未动,斜斜地挑起一双桃花眼扫了两人一眼。
“怎么赌?”
紫衣长袍,非富即贵啊!不过两人心中转悠了一圈,也没猜出来这人到底是谁。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呢?以前怎么没见过?
正当两人愁绪百结,苦思冥想之际他又道:“就赌这马车中人是谁。我猜这一定是位女儿且未婚嫁。今年刚满碧玉之年。”
一胖一瘦齐齐挪步,走过来,对着这个紫袍少年人敬了杯酒,他倒也洒脱大气,随手拿起酒杯,一口喝尽。
少年人气宇轩昂,衣着不凡,胖子瘦子不禁存了结交之心,见他性子似也不如酸儒文人一般清高难以交流顿时心中大为欢喜。
“好,就赌十两银子,小兄弟你看怎样?”
这时,瘦子忽然犯起难来,疑惑不解,道:“我们又看不到马车中人的音容笑貌,根本无从判断,又如何知道结果呢?”
紫衣少年笑着站起来,宽大的袖子缓缓滑下来,他整理好衣衫,豪迈一笑,这姿态说不出得风流潇洒,风态妖娆。他毫不在意道:“这还不简单,待我拦了那马车。”
说完便直接从窗户只身而下,妖艳飘逸的紫色衣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两人连忙跑到窗边,伸出头来,向下看去,那人如同一只翩飞的紫色蝶影缓缓落地。
又几个漂亮的翻身,最后稳稳当当地落地,此刻正神采飞扬地站在街道正中。一时间引得附近无数妙龄少女尖叫感叹。
不远处马车伴着吆喝声与尘土也越来越近。
而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胆怯,反而勾起了一个邪气笑容,神情更加兴奋起来。
马车逼近,又惹了一阵附近路过的年轻女子一阵阵尖锐的惊叫。
马车竟距离不到十尺,他还纹丝不动地盯着马车,唇齿旁一抹轻笑。灰色布衣的赶车老头急急忙忙拉住马儿的缰绳,马儿前蹄高昂,霎时间尘灰飞扬,一场险情就这样被无形地化解了。
“你是谁家的毛小子?怎么敢拦我家公子的马车!”老头大怒,指着这个不知从何而来的毛头小子问道。声音浑厚有力,脚步稳健,一看就是武艺高强之人。
紫衣少年听这声音就知道他被气得不轻。不过他向来容易得罪老人家,家里的那位不知被他气过多少回了,这种程度的不疼不痒的话他都听腻了,所以根本不上心。
公子?!楼上两人惊诧极了,右相蓝邺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