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含光君吃错哪门子药,竟对那魏无羡诸般上心,他可是……”
金凌抱剑对着远去的二人,不知所以。
“含光君是为姑苏蓝氏,他上心谁与你兰陵金氏何干?你这番心思还是好好收拾金光瑶留下的烂摊子吧。”
“你!哼!”金凌闻言脸色不善,一拂袖大步走到前面去了。
蓝景仪撇撇嘴,道:“这个金大小姐,整天发脾气,不是瞧这个不顺眼,就是看那个有问题,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但是我觉得金公子,小孩子脾性闹腾腾还蛮可爱的。”
眼看着金凌要在街角拐弯了,蓝思追说完就跟了上去。
“可爱?就他,思追儿你眼睛被糊住了吗?哎,思追儿?你去哪儿,我们不是……”
我们不是要回云深不知处吗?要说可爱,难道我不可爱?景逸摸摸自己的脸,嘟嘟嘴,整天鼓成河豚就很可爱吗?
“小公子,您抓着这铜镜半天了,看着喜欢就买个呗。”
“……”
“金公子,原来你在这儿?”
“莫非这地方只有你们姑苏蓝氏可以呆?”
彩衣镇内有河流贯穿,水面亦有船只来往,但不比莲花坞,河道挨挨挤挤,接天莲叶。
金凌盘坐在河岸边,百无聊赖地往里头丢石子。
蓝思追无端被呛,也不恼,浅笑道:“金公子,既然你来了彩衣镇,思追就尽地主之谊,带你四处逛逛吧。”
金凌一昂头,很不屑地说:“不就是个破落的小镇么,能有什么好玩儿?”
嘴上如是说着,站起来的动作倒不含糊。
“你看这个~”
“酒?”
“嗯呢,这是我们姑苏名家独酿的天子笑。”也是含光君和魏前辈不打不相识的羁绊之源。
思追进了酒家,让小二上两坛天子笑。
“我道什么稀罕物,不过是酒而已,我们兰陵美酒郁金香,享誉古今。”
“金公子不妨尝尝,还是说金公子年纪尚小,滴酒不沾?”
金凌确是不想喝,一来他从未饮酒,不知这杯中物的美妙;二来世人都知魏无羡爱酒,尤其是好这天子笑,他虽了解了父母殒命,不能全怪魏无羡,但短时间内也无法释怀,故恨不得与他分得开开的。
但思追的这句年纪尚小,字字戳他痛处,他最怕因年幼被人小瞧了去。
“谁说我没喝过酒?我从小就喝。”
说完捧起酒坛里的就往嘴里灌,不等思追劝阻,大半坛天子笑已入肚。
“咳咳,好难喝。”
喉咙好痛,干,这滋味一直连绵直腹内,像一把燎原大火,烧得五脏六腑噼里啪啦作响。
“你给我喝了什么毒药?”
金凌扔了酒坛,扼住自己的咽喉,质问的声音竟有些沙哑。
“金公子,这天子笑虽入口微甜,但后劲十足,万不可这般喝法。”
“那我怎么办?”
燎原的感觉从体内向四肢蔓延,好热,金凌扯开自己衣襟,水,对,跳进水里就没事了。
“金公子?金公子你去哪儿?”
酒家外,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金凌东倒西歪,没走几步,被人一把揽住,扛在肩上。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不然我叫仙子咬你,仙子!仙子!”
含糊的叫嚷,毫无章法的挣扎也无法改变此时被倒挂的命运,金凌开始哭着大喊舅舅,救命,引得街上路人们的指点,孩童们的取笑。
金凌这番模样,若是带回云深不知处,怕是后续无穷,思追只好在客栈要了一间房休憩。少年没喝过酒,自己不该带他尝试,更不该拿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