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年悄悄凑近林非，压低嗓音，“怎么样，要不要考虑？”

    林非理理上移的短裙，伸出食指拉拉任灵灵衣袖，“哪家相馆，改天带我去，咱俩一起拍。”

    任灵灵得意的笑一声，眼尾挑向洛年，“行。”

    洛年寻事，“你们俩女的拍有啥意思，两个老太太？”

    任灵灵反击，“你拍不也是老头？”

    “……”所以他为什么招惹女人。

    突然，任灵灵的椅子被韩定薪轻踢一脚，他使力往回勾，任灵灵就被他拉近身侧。

    “侄女，替大伯捏捏肩。”

    任灵灵伸出食指在他酒杯上轻敲一记，“捏肩？我有啥好处？”

    “大伯能让你生个孩子。”

    任灵灵呵一声，没搭话。

    林非听了满耳，洛年也适时评论，“大伯侄女什么的，挺刺激。”

    林非回，“好腐。”

    叮铃一声响，林非手机开始闪烁，洛年随意一瞥，就看见来电显示。

    他轻晃着手里酒杯，看着林非，后者以眼神示意要不要接，这一举动很是取悦洛年，他拿起手机点了接听，“找我媳妇有事？”

    周临没料到是他接的电话，静默两秒后问，“非儿呢？”

    “她不想接你电话，以后有事直接打给我就行。你的电话，我接。还有，你们之间的关系没有亲密到可以喊她非儿，请改口。”

    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洛年率先掐断电话。

    周临放下电话，没有说话。

    他身侧的老太太早有预料，“我就猜到是这样。”

    周临哑了嗓音，“外婆……”

    老太太往嘴里塞棉花糖，“有些人，错过就过，切勿留恋。再怎么留恋，也都不是你的。”

    周临继续沉默。

    老太太笑了笑，露出没牙的嘴，“回去吧，路上说不定会碰到哪棵歪脖子树。”

    窗外的灯光一闪一烁，但任韩俩人谁也不肯先低头道歉，酒倒是一杯杯下肚，但俩人一个比一个清醒。

    最后洛年叫了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丁帮忙，强行把俩人塞上车。

    夜半时分，洛林二人才回到酒店。

    林非困得不行，准备蒙头就睡。

    洛年不让，说什么都要来一发，把林非逼急了，“实在不行你买个娃娃！”

    “老子操那玩意儿干啥，咱有媳妇儿。”

    “我想睡觉！”

    “一起睡！”

    “纯睡！”林非套用任灵灵的狠话，“除非你想单身！”

    果然，洛年嘴一瘪，立马老实了，但手上仍不吃亏，把她拥在怀里，“抱着睡。”

    不过明天一早，洛年真的带个娃娃来了。

    是真的娃娃，真人，一男孩，约莫六七岁。

    林非看两眼男孩，问洛年，“这你私生子？”

    洛年领人到沙发坐下，给他递个苹果，“对，和你苟且偷生的。”

    “走开。”林非走到男孩身旁坐下，问，“谁家孩子？”

    “一工人的，他爸爸不幸从二楼摔下，幸好有纸皮箱做缓冲，否则十有八九得上天堂。”

    “腿折了？那这算工伤吧，赔偿了么？人在医院？”

    “嗯，给了一笔慰问金，人躺医院里。他老婆刚好有事回老家，这孩子平时没事就在工地办公室做作业，今儿工人有个大会议要开，得用办公室，我就把人先领回来了。”

    林非打量他两眼，男孩也不胆怯，大大方方任她打量。

    她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的小脸，“长得真好看。”

    男孩看她一眼就继续低头画画。

    林非实在看不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