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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弋把手机上的日期看了一遍又一遍,黑暗的房间里只有那屏幕上可怜的亮起又熄灭也的一点光,肖弋独自出神的想着,外面的雷声一声接着一声,一声比一声更大更响,厚重的深蓝色窗帘把房间封闭的严严实实的,一点亮光也透不进来,一点氧气仿佛把所有的消息都封锁在外面,如果路明西办完事回来一定会第一时间给他电话吧。

    两天过去了,怎么路明西的手机还是关机状态呢。

    嚓……嚓

    肖弋把窗帘猛地向两边拉开,暴露出黑白交加的夜色,闹静交加的雨夜。

    肖弋继续看这手机上的时间和日期,胸中郁结散了不少。

    窗外的景色像个无头鬼一样,和他分享着哀乐。

    雨渐渐停了,只有滴答滴答的余声,像是摇篮曲、催眠曲……

    肖弋睡意渐渐涌上来,连窗帘也不管了,露天中,睡去了。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西城郊区的宽阔马路上,好几处雨水堆积起来的水洼,月亮隐隐露了头,倒映在水里,像婴儿肌肤一般的光滑水润,安详又美好。

    忽而水花飞溅,一辆高头宽身的车斜斜停下,被他阻住的一辆车也堪堪停住。

    大车上下来几个人,个个都画着大花脸,那是京剧里戏子的浓墨重彩的扮相,面上统一的面无表情,倒像是索命的黑白无常,头上极其违和的顶着清一色的绅士帽,

    唯一一个面上干净的,走到这几个花脸前头,正好走到月光反射来的那束光里,像是站在聚光灯下一般,看着安静的奔驰车,冷笑一声:“行了,别沉着气儿了,下来吧,等着亲自请您几位呐?”

    傅之行没想到这次遇见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一个饿死鬼带了一群小鬼要来踩他的脸,他听说过下面这号人,这是个闲着蛋疼,找茬不要命的狂人,仗着有人撑腰,什么都敢干,偏偏没本事一个人单打独斗,是个鼠辈!

    “七少爷,这么晚了,有何贵干啊?”傅之行从车里慢悠悠走下来,嘴角像往常一样微微上扬着,全身上下一尘不染,雪白色的衬衣从纯黑色西装袖下多出来一截,黑白交映着,在月色下显得越发出尘。

    “哟,贵干不敢当,来跟你聊聊天,看不出来国外这么多年中国话说的还是一样的溜啊!”

    “七少爷有话直说吧,这雨可能还没完,一会儿下起来,家里人该担心了。”傅之行一点没有着急的样子,抬头看了看天,目光如水的看着贺七。

    “哦~”贺七夸张的放长调,“原来刚刚傅总窜的比兔子还快是怕大家伙淋雨啊,雨一停,您也屁颠儿屁颠儿跟着停下来了,您还真是体贴呢,瞧瞧我们这些粗人哎哟。”

    “我呸!少他妈装,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欠料理的东西,在爷面前也敢摆谱!”贺老七瞬间变得凶狠,叫道。

    贺七像个自说自唱的戏疯子,角色转换之间,变脸比翻书还快。

    傅之行嘴角的微微笑意不知道在听见哪个字开始消失的,微微闭上眼睛几秒钟再睁开已经换了个人,眼神中的柔和瞬间变成锋利的屠刀,泛白的皮肤越发失去血色。

    “从来只有我傅之行料理别人,你有胆量。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今天我这强龙偏要来压一压你这臭虫!好好教教你怎么说人话!”饶是放狠话,傅之行也是慢条斯理的,多喘口气都不会,转眼之间,傅之行就已经把西服外套拿在手里,领带也卸了,敞着领口的衬衫依旧雪一样白。

    傅之行只带了两个保镖,以寡敌众。

    贺七把他的话一字一句听进耳朵里,眼中的狂色已然平复,是时候看看这白面馒头的真本事了。身后的几个花脸静默的这一会儿,终于到了要登台唱和一番的时候了。

    傅之行指头轻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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