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行悠哉悠哉地从浴室里出来,嘴角自然的向上弯着,深黑色的浴衣衬托出皮肤那种不健康的泛白,湿漉漉的头发粗犷的向后撩着露出坚毅的额头,不过可能是因为皮肤太白的缘故,白的阴郁,白的疲惫,白的无力,所以无法让人发觉额头有天庭饱满的福相,下颌骨因为精瘦的缘故微微突出,让人想到如果他要是露出咬牙切齿的狠毒样子一定会很精彩,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一般傅之行从来是懒懒散散,让人并不能见识到他那样精彩的表情。傅之行眼角是微微上挑的,眼睛并不大,里面的神情也叫人看不真切,大约也是常笑的缘故。
傅之行不理床上的人,走过来便仰躺下来,闭目,仿佛很疲惫的样子。
“刚才是谁?”
那个面目阴柔的男子支支吾吾告诉他通讯录上的备注名字。
“好好说话!”傅之行并不是严肃,只是不耐烦。
男孩吓了一跳,眼里立刻蒙了一层泪水,“是……是。”
“不该动的不要动,知道吗?”傅之行忽然用十分温柔的声音说到。
男孩仿佛并没有受到安慰,等着明晃晃的大眼睛,眼泪噗噜噜就落下来了。
傅之行低低笑了几声,在这过分安静的房间中有几分诡异,男孩想到荒地坟堆里的乌鸦的啼鸣,连呼吸都屏住了。
傅之行叫男孩出去拿些酒上来,顺便把电话拨回去了。
“找我什么事。”
“帮我个忙吧!对你来说算不了什么。“姜海萍怀着商量的语气跟他讲了这件事的始末。
“好。”
姜海萍就知道他会痛快答应的,白捡的红包劳烦他接一把而已,除非是个傻子。再不济还有肖弋呢。
“还有,刚才是谁接的电话。”
此时,男孩推门进来,见他还在通电话,有点迟疑,傅之行点点头叫他过来。
“随便你喜欢哪个男人,但是能不能不要弄个半男不女的……”姜海萍想说,半男不女的东西,但是实在是不太尊重,“……的人来恶心自己恶心别人。你自己也说你喜欢肖弋,就不要胡乱的混了嘛。”
最后自己也有点底气不足,有点怕他会来一句,管你什么事,毕竟那么多年不联系,就算是亲兄妹也要生疏了。姜海萍就是不喜欢那些阴柔的娘兮兮的男人,这是毛病,改不了。
“你不要多想这些。我挂了。”
言外之意还是跟你没关系,姜海萍不禁有些失望,全然忘了刚才还在恶心些什么,
“好吧。”
讪讪挂了电话。
傅之行隐隐约约想起来点,姜海萍小时候就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性子,她自己觉得好的才叫好。
“你回去吧,跟你主子说,私事就私下解决,想打一架我也可以奉陪。少在这磨磨唧唧的。“
男孩转了转眼睛懵懂无知的样子,傅之行别开眼睛,他觉得他的对头不是在算计他,是在侮辱他。
他回来势必要触及某些人的利益,国外待久了,这些不上台面的小手段小计较简直叫人恶心。
姜海萍解决了琐事,最近母亲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自己在家里又闲不住,所以天天在片场待到很晚。
“姜制片,这是你的美国思维在作怪,我们要考虑到我们所面向的那群观众的切实需要。”
编剧跟她永远观点无法统一,她知道她不能继续下去了,他看得出来梁爽已经对她有些不耐烦了。
这是正好肖弋过来了,为了缓解心情,姜海萍乐呵呵地去找小帅哥聊天。
“嗨!肖弋。”
“hello!姜姐,忙着呢!”
“不忙!你过来我们聊聊天啊。”
“不巧了,姜姐,我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