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珊带着人从西北大营里出来,趁夜摸去了西戎。
西戎地处天山脚下,靠着天山流下来得水游牧而生,这位西戎王竟在天山脚下建了座城池,在历届西戎王里,着实是个异类。
天山已经落了大雪,照往常,西戎的部落本该南迁去靠近南疆的地方,那里有一片绿洲。
靠着抢来的粮食,和那片绿洲的水源,足以够西戎的百姓熬过这个冬天。
不过这位新晋的塔特王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他坐在王位上,殿上的篝火熊熊燃烧。室内温暖的让人误以为已经到了春天。
他是西戎的王,手上有着西戎最骁勇的战士。脚下有来自各个氏族的奴隶和美人。
萨莎似乎也被当做了奴隶。
她穿着单薄的纱衣,站在大殿的中央,和那群舞女们一起,为塔特的客人们跳舞。
这些来自西域的客人,并不知道这个舞女曾经是西戎尊贵的公主,是现任西戎王的妹妹。
就连萨莎自己似乎也忘记了这件事,她只会日复一日的为塔特讨贵客的欢心,来换取在塔特手下存活的机会。
直到那天,她见到了那个比西戎最强的勇士还要危险的女人。
谢千珊躲在萨莎的帐篷里,手上的匕首落在萨莎的喉咙上,萨莎觉得自己能感受到,匕首上传来的阵阵寒意。
萨莎看得出来,这是一个中原人。
她的心剧烈的跳动,这一刻,她觉得机会来了。
她曾是西戎的公主,用并不流利的中原话对谢千珊说道:“我不会妨碍您,请不要杀我。”
谢千珊挑了挑眉,这个小姑娘居然还会中原话?
萨莎咽了咽唾沫,闭着眼睛说道:“我可以帮助您。”
谢千珊手上用力,掐着萨莎的喉咙说道:“你能帮我做什么?还是说,你想要的趁我松开手的时候逃掉?”
萨莎摇了摇头,谢千珊松开了点手,让萨莎能说出话来。
萨莎小声的说道:“如果你是来杀塔特的,我可以帮助您,我同样想杀掉他。”
谢千珊抬了抬眼皮,轻声笑道:“我要如何能信你?你看起来似乎不过是这位塔特王的奴隶啊。”
萨莎目光变得凝重起来,直直的看着谢千珊说道:“没错,在塔特眼里,我只是奴隶,但是我和他一样,有着父王的血。他死之后,我同样可以成为西戎的王!”
谢千珊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平心而论,这是个漂亮的姑娘。
但是谢千珊并不认为这个姑娘有能力成为西戎的王。
西戎并不是靠着血缘就能称王的地方,即使现任的西戎王手段狠厉,但是西戎依然有氏族并没有归顺于他。
谢千珊看着萨莎说道:“你要让我知道你的价值。”
萨莎咬了咬牙,跪在谢千珊脚下,说道:“我以天山的名义起誓,若你能助我杀掉塔特,我愿意带着西戎的子民,归顺大业。”
谢千珊摇了摇头,“你的誓言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你不能掌握西戎,归顺之说不过是无稽之谈。”
萨莎涨红了脸,说道:“我愿意为西戎找到她合适的主人。只要您愿意帮助我除去塔特。”
谢千珊顿了顿,能除去西戎王自然是好事,不过这个女人真的能做到?谢千珊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她带的人已经散到了这座城里,西戎王是唯一一个住在宫殿里的人,其他人还是像游牧时的习性一样,住在帐篷里。
那座宫殿的守备森严,靠着谢千珊手上的这几个人,绝不可能闯的进去。
谢千珊看着萨莎,说道:“你能带我进去那座宫殿?”
萨莎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