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本命真元来的,真正喜欢你的也只有狐帝哥哥。所以你一定不要辜负他。”
子衿看了一眼出尘帝姬,冷笑道:“人心难测,那日我本是一片好心来成全你的一片痴情,却不料反遭你陷害。你既然说所有人都是为了得到我的本命真元,我又怎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轻尘呆了一呆,亦不知如何应对。子衿的疑心起始于众人对她本命真元的予取予夺,所有意图对她亲近之人皆有嫌疑,更何况心月女君也曾数次对子衿出手。如今立身危墙之下,轻尘辩无可辩。
出尘帝姬冷笑道:“或许你会对身边所有的人心存疑惑,但是狐帝哥哥绝对不会如旁人一般。是真是假你日后自见分晓。”
子衿道:“真也罢,假也罢,这都是我的命数。若是老天果真亡我,即便是真对我好又有何用?”
出尘帝姬知道子衿因为那晚在桐花阁的事耿耿于怀,心中的疑虑难以打消,又深恐轻尘伤犹,因此转而对轻尘言道:“狐帝哥哥此去,可是要带子衿姑娘回青丘么?狐帝哥哥对子衿姑娘深情至此,也是时候迎娶她了,若是需要,我倒是乐意做这个大媒。”
轻尘道:“迎娶子衿是我毕生的夙愿,只是蝠母云姬言讲玉帛公子身在青丘,我须得带子衿回去弄明白原委,帮她解开心中郁结,若非如此,她也绝对不会原谅我的。”
子衿冷笑道:“狐帝陛下,你倒是挺了解我的脾性。”
轻尘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你心所系便是我心所系,你若烦忧,我心亦是难安。”说到这里,轻尘抓住子衿的肩膀,轻轻地声音在子衿的耳边轻语,那声音沙沙哑哑的,如鲠在喉,更有一丝颤抖:“子衿,若是有朝一日,我不得已对你出手也是为了你好,并无害你之意,你可愿信我?”
听着此话,子衿心中不由得一阵悸动,他抬起头看着轻尘,只见轻尘满目悲凉,眼睛里似有泪光闪烁,那满脸的神色近乎哀求,子衿深深地感到轻尘心里那股惧怕失去的而又难以割舍的纠结。子衿的心不由得一恸,忍不住亦是红了眼睛,她始终不忍拒绝轻尘,于是点头说道:“既然你不会害我,我便信你。”
轻尘如获大赦,张开双臂把子衿抱在怀里:“你若信我,我便心安。”
回到青丘,前来迎接他们的是步鸢。
轻尘问道:“我和子衿姑娘回来并未曾通知你,你怎知道?便在此迎候?”
步鸢道:“自从陛下走了以后,步鸢日夜不安,所以便日日在此守候,希望陛下能够早日归来。”
“难为你了。”轻尘问道:“这几日青丘可有陌生人来过?”
步鸢道:“女君之事向来极为机密,旁人很难轻易知晓,何况奴婢。”
轻尘笑道:“如此说来,你果然还是发现了什么对不对?”
步鸢道:“最近一段时间,女君经常命人做一些凡间的饭菜,我以为藏在闲月阁里的是子衿姑娘,所以便日日在此守候,期望能早一点知会陛下,如今看来,是奴婢多虑了。”
子衿听了不由得急躁了起来:“那被女君藏在闲月阁之人一定是玉帛哥哥!蝠母云姬果然没有说错,什么女君,简直就是女魔头!”
轻尘急忙说道:“你先莫急,即便玉帛公子真的在闲月阁,我们也应该先去问个明白再做结论,如今妄下断语,实是为时过早。”
子衿道:“心月女君已觊觎我的本命真元多日,此次必是以玉帛哥哥逼迫我就范!”
轻尘低声道:“若果真如此,我便与你一起夺回玉帛公子,从此离开青丘,远走天涯。”
子衿心中一动,颤声问道:“倘若我不幸死于女君之手呢?”
轻尘把子衿拥入怀里,低低的声音说道:“那我便陪你一起去死,绝不叫你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