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周芷若到底没有把烈火旗这位新掌权的副掌旗使立毙刀下。等到周芷若与宋青书悄悄潜行跟上时,发现他们自己已在争执。这位副掌旗使要带着大家伙儿去总坛,而其他几个小头头则立誓要完成辛然的遗愿,驰援分坛。两派剑拔弩张,互不相让,不自觉地便分成了两队。见到此处,周芷若也就息了要再次刺杀副掌旗使的心,而是拉着宋青书离开了他们的驻地,不再理会这一支四分五裂的烈火旗,继续往目的地奔去。
其实除了杀人,挑拨离间也是好法子。
三日后,到了朝廷与明教分坛对战附近的镇子上,周芷若要了一碗水,而后盯着它神游物外,又开始不理人了。
“没想到这两天雨还不小。”宋青书貌似不经意地看了眼外头,说了一句,眼睛又落回到周芷若的身上。见周芷若并不搭话,宋青书抿了抿嘴,摸了摸她面前的碗,又加了点热水,然后望着她道,“怎么样?肚子疼吗?”
周芷若这时候眼睛里才看见宋青书来,晃了下神,才想起刚才他说的是什么,之后愣了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摇了摇头,“早就不疼了,只是第一天有些难受而已,今早已经好了。”
周芷若倒不觉得女人每月的那几天有多么的难过,也许是她身强体壮,气血通畅的原因,除了头一天早上的“提醒”之外,其余时候并不是那么难过。她从未因此耽误过习武,不过若是洗澡,倒是麻烦了一些。因而也抬起头,看了眼外头。
“听说这个季节,雨水就是很多。淅淅沥沥地,总也下不完。”周芷若端起水喝了一口,这水有点苦味,可能是这两天下雨,雨水带着泥巴渗到了井里,所以就算是烧开了也带着些苦意,难喝得紧。且这附近常年征战,水还有一口,但茶叶确实半点也不曾备的,只能生生忍着了。
周芷若又低头喝了一口水,抬头看向宋青书,“这两天我总觉得有些疏漏的地方,不如我们早些把事情办了,若是有什么岔子还能补救一二。”
“这早一天晚一天倒也没什么。只是外头雨着不断,你身子又不好,冒雨前去,怕是要坐下病来。”周芷若在峨眉上见女子吃苦惯了,也不觉得自己需要娇生惯养,倒是宋青书,少见这般彪悍的女侠,总是以己度人,以为个个都如自己母亲一般,出身世家,前辈的名头虽响,可自己只学了个三脚猫的功夫,身子也弱得很,平日里顾惜自己惯了,少有坚忍的时候。因此便多关心了两句,想要劝阻,“不然还是我一个人去,这事本来便无需许多人,你在此处等消息就是。”
“不必,”周芷若闻言微微有些苦笑,“你这是把我当瓷人了。我辈武林中人,就是受了点伤,流了点血,也从没有不能淋雨之说。若真是要图安逸,怕辛苦,又为何要练武呢?况且朝廷大营里头岗哨诸多,多一个人也能多帮些忙。这可和前两天不一样,那魔教众人也是悄悄潜行,所以才不敢张扬,叫咱们轻易得了手去。这朝廷的大营里,晚上可是灯火连天,最怕炸营的,怕是禁卫森严。咱们还要给他们留下证据,你一个人,我如何能够放心?”
“那你是不放心我,怕我被人抓住?还是不放心怕我露了马脚,叫魔教的人得了便宜?”宋青书见周芷若面容紧绷,不苟言笑,不由心里一颤,开了句玩笑。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求得究竟是什么。
“自然是两处都有的。虽然担心你的安慰,不过你武功出众,人又机警,我这担心怕也是多余。唯一能担心的,就是怕咱们露了馅,叫朝廷一时放过魔教,反倒围剿咱们了。那便真是得不偿失,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周芷若想起前两天刺杀辛然的事来,总觉得杀了此处掌军的元朝将领也未必能激起朝廷的义愤,若是下头人推诿妥协,等报到元大都,收了回信再进攻明教的分坛,那便是晚了。
倒不如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