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依旧步步落入下风,被压制得叫苦不迭。
所幸这般被人压着打的遭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灭绝平日指点便不说了,上回与武当俞莲舟比武,便是如此。可二者到底不甚相同。武当与峨眉多年交好,武功路数大抵为周芷若所知,便是偶有些不曾见过的新招式,也是万变不离其宗,可以些许猜测得到。而昆仑的功法周芷若所知着实有限,便是灭绝曾大体演绎过,究竟不如人自家变化多端。况且那俞莲舟行事还有些师长风范,点到即止,绝不会伤及周芷若性命,可这位班女侠却是头一次见面,虽不知发了什么疯,到底不敢叫人轻忽大意,恐下一刻便被真的夺了性命去。
“着。”班淑娴未曾料到,这峨眉派的小弟子竟然能在自己剑下走了这许多招,一时见猎心喜,竟使了十分的力出来,一剑向着脖颈刺来。
周芷若见之大惊,也顾不得仪态如何,矮身避过,就地往旁一滚,险险避过杀招,但头发还是被剑芒所端,落了截半长不短的碎发。
“不错。你这女娃子能在我手底下走几十招,应是峨眉中少有的高徒了。原我还想,这江湖中从未听过峨眉姓周的弟子,今日往后,倒算是有你的名姓了。”班淑娴这话说的颇为不客气,周芷若虽听了很是厌烦,但到底不是人家的对手,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自己扑了扑身上的灰站起来,忍着膈应,拱手道了一声,“见过班前辈。”
“听说你要见我,可是有事相求?” 周芷若虽早就想过,班淑娴说话不会有什么好生气,但也未曾想到,这一开口就如此的不中听。
但到底也算是实话。
周芷若看着面前这位高大威猛的年老女侠,苦笑了一声,拱手道,“周芷若奉师命来昆仑送信,早听闻过班前辈是何掌门的师姐,不仅在本派之中颇有威名,在江湖上也是受人推崇的前辈名宿。晚辈也是久闻前辈威名,因此便私心想来见一见。一是圆了自小便对武林诸位前辈的敬仰之情,二是为了顺利完成师命,再多一层保障。不想竟得了前辈指点,果然神功绝艺,不同凡响。”
“小小年纪,武功倒也罢了,嘴倒是滑得很,你师父就是这般教你的?”班淑娴说话一如既往地叫人接不下去。
周芷若面上依旧恭敬,但身子却微微立直了些。似班淑娴的性子,她再退让恭敬,人家也不过觉得是理所应当,不如不卑不亢,反能叫她另眼相看。
“我师父乃是一派掌门,自然最讨厌这些虚言,岂会有所教?前辈着实多虑。”周芷若顿了一顿方才道,“再者说,前辈虽在派中是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不过到底不是掌门人。芷若对着何掌门还没这许多话呢,更没必要故意拍您的马屁。便是有些溢过的言辞,也皆是因着一个礼字而已。”
“顺嘴胡诌。”班淑娴冷冷哼笑一声,端起茶碗来。也是她今日乏了,没什么力气教训个小姑娘,方才叫周芷若这般的多话。不过若真论教训,那便是要快、准、狠了,一击就叫对方心生惧意,不敢再动手。她刚才冒失了,竟和周芷若过了好些招数来,以致现在再行教训,倒显得仗势欺人了,故而安坐堂上,端着茶喝了一口,摆足了架子,才继续问道,“你来寻我,可是有事?”
“其实并无要事。峨眉与武当的书信,芷若已经交与掌门人了,何掌门也曾说了魔教作恶多端,暗害昆仑长辈一事,家师所求的共伐魔教应如所愿,芷若方才敢来见班前辈。”周芷若笑了一笑,颇为认真道,“芷若这一路行来,见了不少女弟子,又刚得了前辈指教,倒觉得这般情形和峨眉很像,不像武当,走了半日也见不到一个女弟子。”
“我昆仑派修习太极两仪剑,自然要阴阳相合。倒是峨眉,太过阴盛阳衰了些。”班淑娴随口一说,倒未曾发觉周芷若似乎正等着她这一句。
“这世间的门派,多是以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