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起,愧对同类才自尽,唯有以死阻止断头柳案延续。”
草始祖一脸领悟,却仍严肃:“业火刀是扬兮的收藏,絮儿不知情,只要能自尽的工具就随手用上,所以一切发生在风神殿,那么就是扬兮替絮儿愈合刀伤的?”
“可能。”安飞生瞥向柳絮,草始祖回坐,心疼抚着柳絮脸庞:“孩子,委屈你了。”
闭关不成,秘密却被猜穿,而长辈俩选择看破不道破,柳絮仍走不出扬兮的阴影,在无法闭关下,安飞生决定先让他清心静心。
柳絮昏睡一个时辰,睁眼见草始祖,也没力气惊讶,更没必要废话,草始祖可说是安府近日的常客。欲起身,竟须耗大把劲,好在草始祖帮一把,柳絮喘口气,看着苍白手掌,苦笑轻声自道:“身子虚弱到这种地步了吗?”
“啊?”草始祖疑惑瞥来,柳絮收神低头:“又给祖宗和安上神添麻烦了。”
安飞生下凡追捕叶重风,早早离去,草始祖代答:“他既然要收留你,早就料到会有情况,他也是心甘情愿,无须不好意思。对了,他还吩咐你先清心静心。”
柳絮显悟脸,眼神不定,略心虚:“知道了,多谢祖宗。”
事发突然又匆匆,很真实又如恶梦,柳絮也未定神,而眼下草始祖显不安分,斟茶予柳絮后,就坐几案前自饮,时而至书柜寻读物,但翻阅过程非常草率,柳絮虽一头雾水,但能看出,草始祖似有言难启齿。
“祖宗可还有要事相告?”柳絮品口茶,草始祖耳朵一竖,匆匆大步奔回床边,语气着急又不耐烦:“唉呀!祖宗憋不住了!絮儿,请容许祖宗八卦一下,你的心头业火刀伤真的是为其他柳儿们自尽而来吗?”
柳絮不觉惊讶,祖宗修为高,当年在凡间初遇叶重风,安飞生也在场,种种猜测结合,结论逃不过真相,柳絮略点头,草始祖一脸心疼轻抚他双肩,终淡定:“你怎么那么傻?若早倾向安飞生,一切就不一样了,不是吗?”
“事已至此,没有假设,何况祖宗当时也中计了。”柳絮瞥一眼草始祖,凝望窗外景,手不觉捏成拳:“絮儿没想到……扬兮君会做出违背良心与天理的事。”
草始祖握紧他双手:“好罢,是祖宗错了,不该问你那些不堪往事。放心,祖宗与安飞生定会守住絮儿的秘密。来,祖宗带你到后院散心罢,反正安府的地盘那么大,相信未走完,心情就好了。”
草始祖牵着柳絮到后院,那里比风神殿还宽,仿佛辽无尽头,在柳絮的理解,前路漫长,但总会有尽头。
“絮儿,想什么呢?”草始祖依旧牵紧他手散心,见他只摇头沉默,再道:“别把心事憋太多,会憋坏的。若还是那句“没想到”和“难置信”,就如你所言,事已至此,都结束了,走出阴影才能过得更好。”
柳絮终瞥向草始祖,面无生气:“祖宗经历过吗?”
草始祖冷笑一声:“祖宗活到这把年纪,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或许初相识时,你觉得祖宗真那么幼稚,但与其愁眉苦脸,还不如嘻皮笑脸,适时到对的地点发泄不良情绪,抛开没用的烦恼。”
柳絮凝望远方,语气冷淡:“七千年情谊,日日相见伴侧,说散就散,说恨却恨不起来。祖宗,絮儿好纠结又矛盾,何解?”
草始祖先惊讶后噗笑:“絮儿啊絮儿,怎么说得好似夫妻吵架后一拍两散呢?抱歉,抱歉,祖宗没忍住。”草始祖恢复正经,仍掩不住似笑非笑:“相处太久,往事长存在所难免,有时候连时间都无法将它抹去,由于相处期间付出真感情,所以是最先要放下的,只要淡了,就没那么在乎了。”
柳絮略点头:“絮儿试试罢……”
草始祖轻拍他背:“不急。”
不知何时,两者原本牵着的手已分开,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