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别闹了。”
“师叔祖为何只对弟子冷淡?”扬兮入屋,凑近柳絮耳旁,淡淡道:“师叔祖无非嫌弃弟子才拒绝收徒,但弟子是真心想拜您为师,您是神仙,说没资格收徒是借口罢?”
柳絮发现,此人气息并非李春时,以言语判断,真的扬兮来了。呼吸因震惊再次顿半晌,心跳因恐惧而急促,且畏惧之人就在身边,手如魔爪伸来,速鼓起勇气拍开,再施法将人扫出去,未料人儿躲得及时,眨眼回到身后。
勇气方生又灭,柳絮心头再次隐隐作痛,捂而闭目沉默,再次尝试以柔克刚,未料扬兮陷幻术,根本不在乎这些,一心只想达到目的。
柳絮忽觉全身无力,谨慎回视身后,扬兮竟对他施麻醉术,神色极为怨恨,还理直气壮道:“是你逼我的。”
柳絮顶着心绞痛无力倒下,扬兮挥手把门闭,蹲下轻抚柳絮脸颊,嘴角微扬道:“师叔祖别怕,弟子不过想好好问你几个问题,没想到师叔祖却急着赶我。但凭师叔祖此举,不问也有答案了,是畏惧弟子罢?”
“放肆……”柳絮勉强开口,扬兮将他揽入怀,笑道:“弟子想好好了解师叔祖啊……”
此时,柳絮认为扬兮再想接近他,也不会如此无礼,终悟扬兮跑过修炼峰实战区,却没心思再猜测扬兮意欲何为,也不敢直视,在没法反抗下,莫名还想着如何救他。
扬兮把他抱床上,将他衣襟开至胸口,专注于心头疤,施法深入心脏移换错位心根。
柳絮疼得连挣扎的力气也没了,手因恐惧仍颤抖,岂料错位心根未移成,扬兮便清醒,速收手,但柳絮已失去知觉。
“我……到底做了什么?”扬兮震惊自道,回视柳絮,跪床边,略慌道:“师叔祖,对不起,弟子不是有意冒犯,师叔祖别睡了,快醒醒!”
“你用了多少麻醉术?”
身后响起男声,扬兮望去,李春时大摇大摆前来,坐到床边,替柳絮整好衣衫及诊脉,确保无碍,回瞪扬兮道:“当真想考验为师罢?”
扬兮摇头,慌道:“师傅,弟子真的不是故意,方才去一趟实战区,我就浑浑噩噩,醒来已对师叔祖……”
“放肆?”李春时装傻,冷笑一声再道:“是心怀不轨罢?实战区,须清心寡欲方可入,你是跳阶的高阶弟子了,相信未入嵏时已有很厚的实战经历,为何还到初中阶实战区?”
扬兮恢复淡定道:“弟子想知道,为何师叔祖好似很嫌弃弟子?相信知道前因后果,就能灭了好奇心,当时就想,既然上不了柳缘峰,就趁师叔祖下峰摘药时来场偶遇求个解释,谁知倚缘嵏也那么邪门……”
最后一句,小声抱怨,李春时当作没听见,认真道:“你师叔祖只是大病未愈,又恰逢你来的这段期间,因此额外无精打采罢了,难不成你真要面壁思过才甘心吗?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还怕别人对你有看法?”
扬兮略低头,沉默半晌道:“那不是别人,是师叔祖。”
李春时扶额,后手悄悄握紧柳絮的手求支撑,轻声自道:“朽木不雕。”
“啊?”扬兮一脸纯真,与北风神时判若两人,李春时仍认为他是披着羊皮的狼,因此不敢轻视,恢复正经道:“方才也说了,你师叔祖需要静养。还有,你如此在乎他,救母恩许是借口罢?莫非你看上他了?”
扬兮速跪好,严肃道:“弟子绝无此意……”
李春时淡淡道:“好了,回去罢,省得你师叔祖忽然醒来,非把你吊起来打不可。”
扬兮速立身,敬礼告退,就寝前,反思李春时那句:莫非你看上他。
“不是看上啊……”扬兮仰卧床上,手枕脑袋,再自道:“是在乎,想守护,为何如此?才刚认识啊……师叔祖向来少展笑颜,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