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远,速回屋,只见柳絮单手搁书案上,扶着额头闭目养神,李春时凑近,轻抚他另一胳膊,一脸自责道:“师叔,对不起,没拦住他……”
柳絮睁目,好声好气道:“不怪你,皆是注定。时候不早了,先去给弟子们授课罢。”
李春时告退,柳絮因封部分往事,便对扬兮少了恐惧,但想来仍做不到坦荡,而扬兮认为致谢话已带到,上山药草学医什么的都不需要了。上早课,自以为能用黄枝落的道理忘却方才闹剧,未料柳絮的样子挥之不去,不觉魂飞堂外,好在没被黄枝落发现。
午膳,扬兮与六位师叔至膳堂用膳,分享上午“意外”落柳缘峰之事,六位师叔略震惊,当扬兮提及柳絮冰山待客之道,六位师叔大感震惊。
二师叔先道:“冷冰冰?不对呀!即便如此,师叔也和蔼可亲的!”
其余五位师叔齐点头,四师叔亦道:“莫非柳仙师叔不认识你,把你当威胁了?但也不对呀!柳仙师叔是自来熟的,连十恶不赦的人都能屈服在他的慈悲下,你该不会在很早前就得罪柳仙师叔了?”
扬兮摇头称,长这么大第一次见面,小师叔忽然一脸领悟倒吸口气,既而严肃道:“你们都错了,柳仙师叔许是大病未痊愈啊……”
其余五位齐点头,既而将柳絮抱病之事道来,那日原本是这位小师叔看护柳絮,却被李春时抢去,且原本想把药碗搁膳房便匆匆赶回柳絮寝室,未料方至书房,李春时便挡门口,扬兮大感震惊,却误以为柳絮抱病还坚持给他炼药救母,心里过意不去,当再想想,吃了有病的药材岂不加重病情?但仔细想来母亲确实痊愈了。
“你们说,柳仙师叔的陈年旧疾是什么?”三师叔轻声发问,大伙便凑近,小师叔沉思半晌道:“药是师傅配的,药方自然保密,既然无法从药方下手调查,要不,咱们直接问大师兄?”
二师叔略嫌弃道:“你这不废话吗?大师兄怎么可能会说啊!况且大师兄已是真人阶级,咱们很难找到他的!再说,柳仙师叔有陈年旧疾的事好像是秘密。”
“那个……”扬兮打岔,见六位师叔齐关注,他方道:“师叔祖该不会为了给我母亲炼药,消耗过度才抱病的罢?”
小师叔又一脸顿悟道:“欸!记得你上山求药时,柳仙师叔确实倒下了,但那日师傅去大殿会你前,是在柳仙师叔书房掏了一小瓶才离开。如此看来,师侄判断无误了。”
扬兮惊讶道:“所以,药早炼好了?”
小师叔点头,其余师叔认定不过消耗过度,但扬兮认为他们都忽略“陈年旧疾”一点。膳后,扬兮悄悄找上膳房师兄道:“师兄可还记得那日柳仙师叔祖的药方?”
膳房师兄摇头道:“药是师傅配的,我也不清楚,但倒药渣时,好似是治心疾的。”
“心疾?”扬兮忽觉心疼,刹那间,仿佛看见柳絮心头插着匕首倒于血泊中,许是自己想象力太丰富了,扫去画面,回神道:“多谢师兄,打扰了,告辞。”
扬兮终获答案,原想告知师叔们,却想起许是柳絮的秘密,便选择埋在心里就好,况且生病不适合用来八卦。下午是自修,扬兮欲寻借口至修炼峰,企图远远关心柳絮,未料被黄枝落唤去。
回到枝落峰,初瞪顶,且在黄枝落书房,自是严肃得令人窒息。但扬兮不一样,从不畏惧这些,不过为做足礼仪,自然呼吸,招风还击。
枝落峰忽然风起不断,书案前的黄枝落晓得是扬兮作祟,但扬兮浑然不知。黄枝落召见扬兮,自是李春时已将扬兮“闯”柳缘峰之事道来。
黄枝落淡淡道:“你想学医?”
扬兮顿住,之前说学医不过为顺理成章见柳絮为借口,况且山下有神农黄帝为主的修仙世家,若此刻点头,必定会被送下山,日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