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柳絮告退返柳缘峰,未料断肠花精找上来了,还在亭中又蹦又跳。柳絮沉默盯着此幕,半晌,方对她道:“小姑娘可有要事?”
断肠花精闻声望去,安分坐正道:“原来你在这的地位蛮高的嘛!”
柳絮凑近她几步,她跟着退了几步,一脸戒备,但柳絮本无心伤她。为避免打起来,柳絮唯止步,好声好气道:“相信小姑娘有更重要的事罢?”
断肠花精微松懈道:“你……长得那么好看,却不出外给人欣赏,躲在这近千年是在逃避什么不敢问世吗?虽然不想多事,但这个问题我憋很久了。你每次到附近采药,看见断肠花开了就一副淡淡忧伤,对我们这些吃思念感伤修行的很诱惑呀!”
让我吃了你罢。
断肠花精最后一句请求没法脱口,只因柳絮实在长得一副惹人疼的模样,心里莫名舍不得了。柳絮猜着她心思,便好声好气道:“小姑娘看错了,我只是听闻断肠花有这么个特质方研究一番,未曾想当时什么都没有便放弃了。”
“我饿了。”断肠花精露出阴险笑容,既而扑向柳絮,再道:“断肠花替你吃感伤!”
柳絮反应快,迅速躲开,断肠花精扑了个空,略不悦道:“真奇怪,怎么有人会把感伤留住啊?你是神仙,何不逍遥快活呢?”
“小姑娘,别过分了。”柳絮依旧好声好气,既而将断肠花精打量一番道:“既然那是你的主食,你不也把感伤留住吗?虽说那是天生的,但消化着别人的感伤。”
“习惯了呀!”断肠花精站好,扫去身上碎草边道:“宿命皆如此,你还是柳絮离开母树时,不也过着随风飘摇的不安定生活吗?世间万物,永远逃不过宿命啊!”
柳絮顿住,而断肠花精觉扫兴离去,奇妙相遇,令柳絮整夜陷沉思,险忘将外头晾着的药材收入屋。然而,收着收着又愣了,好在李春时来访,打断他的胡思乱想。
李春时闲来总爱往柳缘峰跑,一来,同是男子好谈笑,二来,入嵏起便被柳絮疼到大,如兄如父,无话不谈,尚可免礼,只怕黄枝落数落没大没小。
柳絮拣药草质量,李春时亦搭把手,两者在夜明珠照耀下,坐在桌前边拣药闲谈,李春时又问收徒真假,柳絮淡淡道:“就看你愿不愿意收人家为徒,况且你师傅原先是逗我玩的,但我有你这个小淘气就够了。”
李春时顿乐,装感动道:“师叔最好了,最喜欢师叔了!来,抱抱!”
柳絮被他逗乐,难得一笑道:“都近千岁了,若被你那两徒弟或师弟们看见一本正经的倚缘嵏首徒背后竟是这副模样,日后看你如何面对他们。”
李春时望望天色,既而一副无所谓道:“夜了,他们没要事也不会来师叔这。”
“所以,你有要事?”柳絮止手中作,认真盯着,李春时手撑脑袋瓜,侧身回视他,再将他仔细打量一番,显陶醉道:“师叔,你若是女子该多好。”
柳絮愣半晌,顿悟其意,续拣药道:“怎么?想找红颜知己双修吗?”
李春时自陶醉转阴笑,单手搭柳絮肩上道:“还是师叔最了解我!”
药草拣得差不多,柳絮立身道:“明日你还要给弟子上早课,赶紧回去歇息罢。”
“师叔这是赶我走?才亥时呀……”李春时装可怜盯着,但对于柳絮,规矩就是规矩,淡淡道:“早睡早起对身体好,况且师叔一直在这,天天能见面,跑不了。”
“好罢……”李春时一脸依依不舍,伸个懒腰,敬礼道:“师叔也早点歇,告辞。”
破晓,倚缘嵏山下深处有三者,一中年二年轻。
“小祖宗啊……你走的路对不对呀?”中年老伯忧心对身边年轻男子叨叨。
年轻男子带着老伯与一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