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场?
那是什么?
是我即将要去的地方吗?
时卿脑海里跳出一个个疑问,她没有精力过多放在那上面。
她脑海里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虽然不知道这是谁留下的信息,时卿的关注点在那个人是用什么东西刻下的信息?
从这铁笼子的坚硬程度来看,一定是一个很锋利的东西才能在如此坚硬的金属上刻下信息。
这下,时卿脸上的疲倦一扫而尽,眼睛更是犹如一只饥饿的野兽,认真细致的舔过周围每一寸。
她在内心祈祷,希望那样东西不会被刻下这句话的人带走,或者别其他人拿走。
虽然时卿有八成把我,刻下这句话的人并没有带走,因为一个放弃希望,放弃抵抗的人不需要武器。
所以她祈祷没有出现像自己一样的人,自然那样东西就是自己的。
细细观察了这个笼子好几遍,时卿脸上出现了一抹喜色。
在角落,时卿发现了一小节亮亮的东西。
她没有靠近。
毕竟在一群麻木的人中间,自己如果动了,那是极为异常的状态。
时卿像在集装箱里的时候一样,默默蹲坐在地上,抱住双腿将头埋进去,黑发遮住了她的脸,也遮住了她从细缝里盯住那样东西的眼球。
既然这个笼子只是暂时关自己的容器,那么就在出去的时机,顺手将那东西带走。
已做好了打算,但时卿并没有松一口气,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她不敢闭上眼睛。
她知晓,自己要好好休息,这样才能用最好的状态面对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
但她不能,这里可不像之前那个集装箱,一个处于完全黑暗且安静的环境,在这里她得知了自己接下去会去的地方是叫做猎场。
听着名字就不是一个好去处,在这种糟糕的环境里,自己的希望唯有那小小的亮片。
所以她要死死盯住那片东西,不要让它被其他人拿走。
同时,就算拿东西被人拿走了也没关系,那说明还有一个人,打算反抗,自己可以从她口里得到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
所以时卿不能睡,更不能闭上眼睛,要如熬鹰一样熬着那片小小的亮色。
原本洁净的眼白被充血的血管所布满,时卿的明眸此时看去十分病态,红色的眼白,黑色的瞳孔,像一个疯子一样死死注视着远处的小小亮片。
四天没进食,一天没睡的身体累极了。
若是再这样继续下去,她可能要猝死。
如果是过去的身体,自己双腿已经摇摇晃晃,肯定站不住脚了。
其实按正常来算,时卿此时应该死了。
她已经有三天滴水未进了。
可如今,时卿只感到身体上十分虚弱,就像过往她连续熬了几天夜后的感觉。
说的粗俗一点,那就是男人一夜七次后第二天虚脱死在床上的那种奇妙感觉十分类似。
五指捏捏胳膊下顺着地心引力下垂的肉,没有肌肉的存在,身体素质却比自己以前那具经常跑步的身体更好,不然就凭时卿这具肚子空荡荡的身体,那撑得住眼睛一天不闭。
但无论如何,至少这是一个不算太差的现象。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这个笼子,但时卿希望是立刻、马上。
即使出了这个笼子自己可能面对无法想象的恐怖遭遇,但起码,现在自己还有一丝力气来反抗,总比等到自己连爬都爬不动的来得好。
上天像是听到时卿的祈祷,一道沉稳的脚步声从外面飘进耳朵里,打破了这个寂静的空间。
时卿下意识想要抬头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