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姜大少爷他们不会承认他们就是想趁机过把拦路官的瘾,当初姜绾嫁给齐墨远,那种情形,几乎就没设拦路官,一来时间紧迫,靖安王命悬一线,齐墨远没那个心情,二来河间王府怕出题刁难齐墨远,万一人家撂挑子不干了,河间王府就轮为笑柄了。 那种情况下,拦路官必须是纸糊的,一捅就破。 可怜他们就一个妹妹,还嫁的那么的草率,真是太便宜齐墨远了! 姜大少爷抽空扫了齐墨远一眼,看他不爽。 齐墨远看懂了姜大少爷眼底的情绪,内心还真有点庆幸,要是今日娶妻的是他,他敢保证姜大少爷他们十兄弟会轮番上阵,把他从早上拦到晚上去…… 一人出一题。 从文到武。 从琴棋书画到斧钺钩叉。 …… 闺房内。 清兰郡主一袭大红嫁衣,头上的凤冠美的叫人移不开眼,她端庄而坐,紧张的手心直冒汗。 丫鬟芍药站在一旁捂嘴笑,“郡主可是等着急了?” 清兰郡主抹了胭脂的脸登时又添了几分红晕,要抬头瞪丫鬟,然而凤冠沉甸甸的,压的她脖子疼。 屋子里还有丫鬟,笑道,“郡主怎么会急呢,要急也是郡马爷急啊。” 芍药咯咯笑,笑的清兰郡主想把这些胆大包天的丫鬟给丢出门去才好。 不知道等了多久,等的她屁股都坐硬了,才有喜娘过来说吉时到了,帮她盖上盖头。 清兰郡主出闺阁,不是齐墨远背,也不是傅景元,而是檀越。 本来轮不到檀越,但齐墨远和他一样是表哥了,傅景元倒是嫡亲的兄长,可惜流落在外多年,兄妹感情还不及他这个表弟来的深厚。 让齐墨远背吧,王妃怕傅景元多想。 让傅景元背吧,王妃担心齐墨远会不高兴。 好在侄儿懂事,把这活抢了。 这桩亲事是他牵的红绳,他送清兰郡主出闺阁再合适不过了。 出了幽兰苑,清兰郡主就开始掉眼泪了。 她舍不得父王母妃还有大哥大嫂他们,她能不能不嫁了? 檀越觉察到她哭了,道,“表妹,你别怕,栎阳侯世子他不敢欺负你。” 清兰郡主还没说话,丫鬟芍药捂嘴笑道,“郡主不欺负栎阳侯世子就不错了,哪能叫他欺负了去啊,郡主是舍不得表少爷您和王爷王妃世子爷世子妃他们呢。” 檀越笑道,“有什么舍不得的,靖安王府和栎阳侯府就隔了三条街,想回来就回来啊,住个十天半个月,就是一年半载的都没人会说什么。” “栎阳侯世子跟我保证了,你就是大半夜的想家了,他也会飞檐走壁送你回靖安王府。” 清兰郡主一点伤感顿时烟消云散,以至于到了正堂,拜别王爷王妃的时候,半点眼泪也挤不出来了。 王爷王妃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果然女大不中留啊。 可怜他们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女儿一点都不惧嫁。 喜宴有多热闹自是不用提,栎阳侯世子被灌了不知道多少酒,被小厮扶着回了新房,清兰郡主揪着嫁衣,紧张的都不会呼吸了。 喝了交杯酒,丫鬟婆子都退下,只余下一对新人。 栎阳侯世子挨着清兰郡主坐下,他也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办。 两人就那么坐了半天。 又一起互看,同时开口。 “你先说,”栎阳侯世子道。 清兰郡主紧张道,“我,我想回家……。” 栎阳侯世子,“……。” 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栎阳侯世子透心凉,“不是吧,你要休了我?” “……没,没有,我,我就是不习惯,”清兰郡主连忙道。 哪有女人休男人的。 栎阳侯世子肯定是喝醉酒了。 不是休他就好。 栎阳侯世子心落回腹中。 想到自己和檀越的承诺,话都放出去了,还能怎么办…… 早知道就不让她先开口了。 然后—— 白日里八抬大轿迎娶回来的新娘,大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