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刚才给你讲过这里了。”

    ……

    穆辰一下被拽回了现实，终于还是被抓包了啊。

    穆辰索性也不再伪装，“休息一会儿吧，都好长时间了。”

    “可是现在才学了三个小时。”苏南一手翻书，一手拿笔，连头都没有抬。

    【穆辰：你们这些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说话都这么没有人性的吗？什么叫才三个小时，我一周都学不了三个小时的好吗。】

    “我真的好累了，陪我稍微聊两句吧，就五分钟。”穆辰下巴贴在桌子上，两只眼睛水漉漉的，好像苏南不答应他下一秒就能直接哭出来似的。

    可能是考虑到让一个话痨闭嘴三个小时确实有点残忍，苏南居然破天荒地答应了这种玩物丧志不专心学习的请求。

    “你想聊什么？”

    苏南手上还在不停地写，头也不抬的问道。

    “随意么，比如，你寒假怎么过啊？”

    苏南的那一点难得的纵容让穆辰开心起来，从苦海中脱离出来，我还是那个帅帅的我啊。

    “回家吧。”

    “过年当然是要回家了，一家人聚在一块儿，听七大姑八大姨唠唠叨叨，还要一起看无聊的春晚，过年不就这么回事儿吗。我是想问你除了回家还有什么其他的打算没有，找个地方玩玩，或者在家里做点什么，你不会在家里也要天天学习吧，苏同学？”穆辰摆出痛心疾首的模样，可惜苏南并没有看见。

    ……

    苏南低着头，笔尖在空中画了一个弧，最后停在一个点上。嘴唇几次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时间到了，看书吧。”

    穆辰：“……”

    这冷漠的世界，我的皮帽子和军大衣果然又要穿起来了。

    即使再不情愿，也总还是要考试，这点觉悟穆辰还是有的。

    穆辰又重新埋头投入到新一轮的学习中，继续和一堆见都没见过的东西打交道，对面的苏南却没有这么平静了，手中的笔点在书上，泅成一个墨点，很久都没有动一下。

    寒假。

    苏南还清楚地记着自己的上一个寒假是怎么过的。

    “你滚出去，这是我的家，不许你和我抢。”

    “我永远都不会认你做我哥哥的。”

    开始是一段争吵，苏南已经忘记是因为什么了，或者可能本来就没有原因，只是两个人相互都看不顺眼。

    两个天生都对彼此带有敌意的人根本无法控制事情的走向，争吵很快变成了打架。苏炀叫嚣着往苏南的身上扔枕头，把书桌上的东西都摔在地上。

    苏炀这样胡闹不是第一次了，以前苏南都懒得理他，如果不是苏炀找死把装着苏南以前一家三口照片的相框踩在地上的话，苏南可能会一直像看戏一样看着苏炀发疯。

    当然，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因为年龄和武力值的巨大差异，事情最终演变成苏南把苏炀扑倒在床上打了一顿。

    当苏南那个名义上的父亲进来的时候，他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景。

    甚至连责骂都没有，苏南直接就被打了一个耳光……

    ……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悄悄推过来一包纸巾，又默默收了回去。

    苏南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眼泪已经溢出眼眶，顺着脸颊落了下去。

    苏南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委屈，不甘，感激……种种情绪统统挤在苏南的脑子里，不知道哪一个该先冒出来。

    正在苏南正纠结着的时候，对面悉悉索索又传过来一张纸条：

    告诉我谁欺负你，小爷罩着你！

    末尾还有一个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