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沫不再观察那些动物,而是专注的观察那颗大树,曹沫发现,这树每到夜年的时候,都会生出幼芽,这些幼芽很小,藏在不显眼的位置,但曹沫没有看到任何一颗幼芽脱离大树,这些幼芽在夜年出现,在昼年来到前消失,曹沫猜测幼芽是被大树吸收了回去,曹沫觉得按照他能想到的自然规律,这些幼芽应当是可以独立存活的。曹沫想从那树上偷来一颗幼芽,这个常识不管成败,都会改变人类的命运,成功便是阳光,失败便是风雨。
曹沫想古往今来人类这个种族,怎么都算是靠着行窃才繁衍起来的种族吧,从鲧为人类盗取息壤到普罗米修斯为人类盗取火种,在生存和进化的难关上,总有人会为人类偷点什么,曹沫也想偷对东西。曹沫为此谨慎的做了准备,他用厚厚的一层泥浆涂满全身,泥浆里活了动物的粪便,这可以掩盖他自己身上的气味,曹沫慢慢的爬到树下,他看中了那一颗位置适当的蓝色幼苗,那小苗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它在夜晚的风里探出两片叶子,身体悄悄的藏在大树的褶皱里,月光般的蓝色流动在它的身边,天空落下乳白色的月晕,如同少女的纤纤玉手,抚摸着这颗在夜年才会出现的生命。曹沫避免着触碰到大树,向着小芽移动,而这小小的幼苗长在树的下半部分,但比他预计的要高一些,曹沫踮起脚尖,却不敢大幅度的晃动身体,为了控制住平衡,他尽量用腰部发力控制着身体,这让他抖成了一个筛子。幼苗的根又长又细,细根攀附在树表面的苔藓上,这些根尽量扩大着自己的面积,吸收着树干上的露水,幼芽唯一和大树连接地方是生芽处的那一点,曹沫用指尖轻轻地把每一个细根从苔藓上分开,最后用带来的小刀挑破生芽点的坚硬外皮,他用力一掰,他梦想已久的幼芽便到了手。而掰下幼芽的动作刺激了大树,大树的枝条携着破风声抽了过来,曹沫低头躲过第一根树枝,另一根树枝也紧随而至,曹沫手中拿着幼芽,他不敢用力气,面对不断抽来的枝条,躲过了这个就迎上了那个,连滚带爬的把一身泥沾成了两身,在枝条抽来的空隙里,曹沫用一块手绢包住幼苗的根,最终他成功逃出了大树的攻击范围,即没被被扎成筛子,也没被抽成肉泥。
曹沫觉得最困难的应该是偷到幼芽,毕竟要养活一颗植物并不复杂,曹沫的心里认为想养活幼芽并不会太复杂,曹沫找个了土壤肥沃、水美物丰的地方把它种下,但是这棵幼苗种下去后,足足三年却丝毫没有生长,甚至还越发表现出蔫哒哒的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曹沫为了这幼芽堆过肥,可是这肥还没埋下去,幼芽就拔出自己的根要跑,曹沫去找来化肥,幼芽气得跳脚,所有能想到的方法都不能让幼芽生长,曹沫就改换了方向,他用自己猎到的动物的血肉,幼芽用根怼了怼却也转身就走。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曹沫意外受伤,曹沫的鲜血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小芽身上,蔫哒哒的它一下来了精神,它用细小的根贪婪的吸允着鲜血,然后终于憋出了一片新叶子,也因为曹沫的血被它吸收,曹沫发现他能和小树沟通了。经过一番沟通,曹沫才知道原来每一颗这种树幼芽,都要依靠一个种族才能长大,在第一轮生长时他需要这个种群的奉献,这轮生长建立在这个种群的消耗之上,通常野兽的种群会在将死之时来到成年的树下,偷来一颗幼芽,然后咬破自己的血管,灌溉幼芽,新生的种群会用这种方式不断养一棵棵巨木,而巨木在完成生长之后,也会为这种生物的进化繁衍贡献一生,但通常他们不会选择智慧生命,越高等的生命越需要复杂的进化,越要付出更多,人类进化的水平很高,却未必承担得起要付出的代价,已经进行过漫长的进化的人类,对于幼芽们成长有着很大的挑战,幼芽说他们不是地球的原生生命,所以他们更想要通过自己的繁衍,一代代的促进一个新的物种的进化,毕竟幼芽和很多在幼年期喜欢吃荤的生物一样,他们需要供养,长大之后他们会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