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则不搭理那两个八卦分子,抽了一张湿巾给刘子拓。刘子拓爱干净,他的东西都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哪像他们,刚来住进宿舍就往床垫子底下塞袜子。
刘子拓犹豫了一下,说:“不用了,谢谢。”
杨则伸手就在他额头上抹了两把,然后塞进他的手里,说:“不用也得用了。”
刘子拓看了看他手里的纸巾,象征性的擦了两下,然后揣进裤兜里。他有些拘谨,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但是确实是做错了,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杨则像看怪物一样的看他,这人太奇怪了,跟他接触过的人都不一样,完全是个另类。
杨则向季优挪动了两步,小声问:“他在补习班也这样吗?”
“谁啊?什么补习班?”季优对八卦更感兴趣,杨则的话都没过脑子。
“刘子拓啊。”
“那我哪知道啊,我去补习班都睡觉去了。这觉可贵了,睡眠质量都超高。”
……对,杨则熟悉的人,就跟季优似的。
因为操场的容纳量有限,十二个班级分成两组,上午下午轮着军训。杨则说:“我严重怀疑这是为了让我们上课才定下的玩法。”
“虽然我也怀疑,但就我们这破操场,十二个班级一起上,大概就光荣阵亡了。”季优说。
“说来也奇怪,怎么就不下雨呢?”孙聪快被晒成人干了。
杨则吊儿郎当的站着,怎么看都不像个样子,他现在对军训有小情绪了。原因是那天他们连着两个小时训练都没有休息,这对从来没吃过苦的少爷小姐们可以说是抽筋扒皮的痛苦了。从来么有过的高强度训练,大家一时间都承受不起,逮到机会就想休息一会儿。正巧教官的上级和校长来巡查,教官本来想表现一下的,问:“累吗!”教官主动问,那就是送上门的肉,不吃都对不起自己,他们哪知道教官那弯弯绕绕的心思,赶紧高喊累死了!教官的脸都绿了,等到上级和校长走了后,教官就把这些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们拉到角落里去。
教官说:“你们怎么回事?刚才那么好的表现机会怎么能说累呢?你们这么一喊,我是让你们休息好还是不让你们休息好?”
杨则看不起这样的人,装模作样的给谁看,让人恶心。刘子拓看出来他是真不乐意了,就什么都没说。
军训期间午睡是可以回寝室睡觉的,午睡醒来,季优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孙聪说:“你真能豁出去。”
杨则好奇,孙聪说:“她为了不用叠被,早晚睡觉不盖被子。”
杨则竖起大拇指衷心的说:“牛逼。”
刘子拓问:“感冒了?”
季优欲哭无泪,点点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比划着:“好像发烧了。”
刘子拓赶紧给她倒了杯热水:“快喝点,下午军训不行就请假吧。”
杨则很奇怪的看着刘子拓,刘子拓被看的莫名其妙。
然而下午的军训不住就请假,病了就带病上,老师说,上战场敌人会因为你生病就不杀你吗!
季优翻了白眼,上战场也不会找个生病了的兵啊。
下午军训走正步喊口号,还有了点当兵的意思。只是军训到一半的时候,上级突然把他们集合起来,保持正步站半个小时,季优心里把他们从上到下的骂了遍。可以说是熬过了半个小时,以为熬到头了,又要站军姿半小时,季优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都恍惚了,也不知道自己是站着还是躺着的。
耳边传来急切的叫声,季优艰难的睁开眼睛,是刘子拓担忧的脸,还有孙聪的叫声:“醒醒啊!季优!”
“醒了。”季优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他们有没有听到。
杨则惊叹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