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最是倔强飞扬不过,江挽现在都还记得小的时候隔壁村的一个男孩子骂她是野孩子,被陈兵听到了,他把别人打得鼻青脸肿,后来男孩子的父母到陈家讨说法,陈伯伯要他出去道歉他硬是不肯,陈伯伯用鞋板子抽他,他也只是倔强的抿嘴一声不吭,还是江挽在旁边哭着说不要打哥哥了,陈伯伯才住了手。这样的陈兵怎么会跟一个嚣张的混混道歉啊。
“我跟你道歉,是我要他去打你家的老母鸡的”,江挽鼓足了勇气道。
“你傻啊,关你什么事啊”,苏冉扯了江挽到自己身后:“你家的老母鸡是我让打的,你要怎么样随你发落。”
“哟,这不是苏家的野丫头吗,你亲你王哥哥一下我就放你们走怎么样啊”,王全猥琐的弯腰凑到苏冉面前,苏冉气得满脸通红,啐了他一口。陈兵直接拿下江挽车把手上挂着的饭盒当武器劈头朝王全打过去:“王全,你个王八蛋,就你那尖嘴猴腮样也敢往女孩子面前凑”,打完了人趁王全愣神的功夫,扶起倒在路边的自行车跳上去就逃,还不忘大声的交待:“挽挽,把你那破车扔了,坐苏冉的车走,苏冉,你走小路,我们兵分两路”,江挽听从陈兵的指挥丢了自己的自行车,快跑几步跳上苏冉的自行车后座。
围着的那些混混明显都愣了一下,王全气得额上的青筋直跳:“都愣着干嘛啊,给我追。
有人迟疑的问了一句:“全哥,是追那女的,还是追陈兵啊”。
“你猪啊,当然是追陈兵那小王八蛋啊”。
第二天江挽到学校发现陈兵的座位上没人,她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一上午的课都心不在焉的,中午和苏冉一起吃饭,苏冉还在嘀咕陈兵是不是又逃课了,也不怕他爸抽他,江挽越发没有心情吃饭了,只说了一句去给老师送作业本就匆匆的走了。
她回到教室拿了收集好的英语作业本给老师送过去,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班主任秦老师的声音:“现在的孩子真是越来越难管教了,今天早上我们班陈兵的家长就打电话到办公室说陈兵被人打了,手臂都断了现在还躺二医院呢,估计有段时间不能来学校了,你说这都要中考的学生了怎么还是这么不省心啊”。
“你说的那个陈兵,他爸是不是就是陈涛啊,他家那条件还有人敢打他啊”,有年轻的实习老师八卦的探听。
“街上的那些小混混都不要命似的,惹毛了他,管你谁家的小孩啊”,有人如此说道。
江挽再没有心情听下去,匆匆的进了办公室把作业本放在了老师的办公桌上,就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往学校附近的医院跑去,一路气喘吁吁的进了医院的住院部,也没几间病房她就一间间的找过去,在最靠边的病房里看到了陈兵,还有陪同在一旁的陈伯伯和陈妈妈。
江挽刚想踏进病房门就听到陈妈妈的抱怨:“那个江挽还真看不出来啊,平时那么乖巧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小小年纪就跟那些混混扯一起啊,跟她妈一样不安分,害得我们家的孩子也跟着遭殃。”
陈兵有些不耐烦的挥开了他妈喂饭的手:“妈,你听谁说的,这事跟挽挽没关系,王全那个王八蛋是冲我来的,挽挽才是无辜受害呢。”
“行了,你一个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老江和我是过命的交情,比亲兄弟还亲,挽挽就是我亲侄女,这个臭小子就是真的为了妹妹被凑一顿也是应该的,陈伯伯顿了顿,说出的话有些狠厉:“况且这事跟挽挽还真没关系,我心里有数,不会放过那几个小混混的”。
江挽失魂落魄的出了医院,也不太想回学校,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晃着,有小孩扯着妈妈的手闹着要买陀螺,她就呆呆的看着,妈妈,她都已经好久不曾想起她了,猛然在脑子里搜寻她的样子,也只是一片模糊的影子,她离开她太久了,久得她都快忘了她也是有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