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岚收敛好表情抬头,看到的正是皖俸如系好了衣带,素袍松垮,锁骨微露,肩窝处有一颗痣。
这样,就更让人口干舌燥,燥热口渴了。
不可置否,皖俸如的这眉目生的真的很好看,倘若不是这张脸稍嫌冷漠了些,迸/射出的眼神可怖,哪怕只是隔远了随便递过来一个眼神,那眉梢眼角里蕴藏的都是春色。
皖俸如脱了衣裳又忽然穿上,金岚莫名奇道:“师尊你又穿上是做什么?”
“……没什么,突然不想洗了。”皖俸如自顾穿起衣衫,背过身去。
金岚都不知道自己瞅见九品莲花印眼神嚣张到什么程度,皖俸如比较抵触,从他脸色分辨出一丝玩味戏谑,那还能当着他的面再把裤子脱了大摇大摆说“过来给为师搓搓背?”
金岚更加疑惑:“突然?不想?”
“嗯,有点困了。”皖俸如点点头,说着落下床幔,“时候也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今日多谢你了。”
这般客气,又刺金岚脆弱的小心心没能承受住,更不愿意走了,半是委屈半是不爽:“师尊怎么今日与我这般生分?”
皖俸如稀里糊涂一脸懵,倒不知自己和他道句谢怎么又错了,怎么就生分,这不是受人照顾应当做的?
然后他竟不领情?大言不惭的质问他你为什么和我这么生分?!
皖俸如无语。
“………”
家教使然,金夫人纵着金岚从小到大,他身上是有惯出来的少爷小脾气的,傲气的很。
骨血里认为他说什么旁人就要万事依他,哪里叫他不得劲儿了,他能想不开半个月,死琢磨。
琢磨不透的情况下还会去找给他不痛快这个源头,狠折磨人家。
“师尊………”
金岚正要说什么忽然门被人一阵狂敲。
听清门外的声音是沈子青,声音很急:“天杀的!别睡了,快给我起来!”
敲得是皖俸如的门,这句天杀的自然就是叫的他,金岚却越听越好笑,师伯这样叫师尊,好像村口老妈子跪地骂丈夫啊,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你傻笑什么?还不开门去!”沈子青经常就叫皖俸如天杀的,他早习惯了,见金岚憋笑憋的辛苦,一头雾水。
他今天脑子被雨水兑了么,笑什么呢?
“哦哦,好的。”
金岚傻笑着去开门,对上沈子青焦灼不安的脸,然而等他看到金岚的时候,焦灼不安立即变了。
大半夜的,金岚在皖俸如屋里?这什么情况?!
难道是………
他想到金岚求他办的事,两眼忽然精光大放,上下瞅了眼金岚,妈耶,竟然进展这么快的吗?都可以睡一个屋了?
这红线的捆缘枷灵力未免也太强悍了些。
那他是不是来的很不是时候?
一只刚踏进门槛的脚陡然间瑟瑟缩缩,又退了回去,沈子青眼含笑意暧昧不明地看向金岚身后,皖俸如刚套好了一件干净的衣袍正低头系腰封。
“行啊,你可以啊。”
“???”金岚当即明白过来,连忙否认,“师伯,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子青哎呀哎呀的,手重重落在他肩上:“你这小心思那还有师伯不知道的?别害羞嘛………”
“害羞什么?”正说着,背后皖俸如疑惑的声音冷不丁传来,“你们说什么呢?”
“你脸怎么这么红?”见着人正脸,沈子青不由惊呼,“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嘴上这么说,其实他脑子里想的是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旖旎画面,然后又意味深长的看向金岚,满眼的“出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