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岚被轰出去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不觉其中深意,盯着脚尖想了想,师尊这是………
怎么了?
金绒更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无端端被皖俸如的眼神刮到,打了个寒噤:“晚初,你有没有发现,公子皖最近脾气愈发古怪了。”
“有吗?我觉得挺好的啊。”
金岚浑然不觉,还惦记肚子饿,鸡汤他还没喝完呢:“师尊,我鸡汤还没喝完呢。”
屋里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声音闷闷的从里面传出来,气哄哄的:“春乌城有什么不够你吃,喝什么鸡汤!”
金岚愣了一下,难得见皖俸如下一回厨,这怎么能轻易浪费:“可这是师尊做的,我尝着味道还挺好的,能不能让我………”
不等话说完,屋里头立马传来一声严厉:“不能!”
金岚云里雾里的:“………为什么啊?”
皖俸如:“………在我这里没有为什么!”
金岚在外敲门:“不是,师尊你好歹开开门让我进去。”
“你进来干什么?”皖俸如心想,要气死我?
金岚正想说喝汤,感觉皖俸如搞不好是因为鸡汤生气,还是不要上赶着找骂,于是道:“我的剑还在屋里。”
“等会给你送过去。”
“可是师尊…………”金岚还是执着于鸡汤,想着法子要进去,又毫无求生欲望的敲了两下,“师尊,你就开开恩就让我进去呗。”
撒娇说好话这一招对皖俸如最是管用,金岚拿捏他的软肋拿捏的很好。
话音刚落,门真的开了,只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只开一条缝,接着一柄长剑被人丢出来,皖俸如凶狠道:“不许叫我师尊!”
“为………”还不等问清楚,门又被皖俸如重重关上了。
一旁金绒怂怂的道:“晚初,公子皖正气头上呢,咱们还是先收拾东西,说不定一会儿就好了。”
一番劝慰之下,金岚只能放弃心心念念的鸡汤,灰溜溜的滚回窝里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一边琢磨,皖俸如到底在为什么生气。
沈子青在仙界收到皖俸如要去春乌城的传讯,在三人离开前赶了回来。
匆忙间,在后院拱门拐角的花丛里,沈子青发现了一只被泥土埋了一半的锦鲤戏水的瓷碗。
“………”
他陡然愣住,好眼熟啊这碗,好像在哪里见过。
“………”
“???”
“什么鬼?”
越是想不起来,越是好奇。沈子青抬头望天冥思了一会儿,终于记起来了。
这不是他给金岚送汤的时候拿的碗吗?怎么会在这?
怎么着,金家人还能种碗得碗?种一个长十个,来年宴请宾客的时候倒是不用花钱买碗了。
不过好奇归好奇,他这人素来不会深思那么多,也懒得管,爱种了种去,跟他有什么关系,摇摇头就走了。
其实他要是把瓷碗扒拉出来,会发现那碗是碎的,底下还埋着他用来盛汤的紫砂锅,也是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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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伯!”
到了桥头,皖俸如他们正在等沈子青,金岚率先咧开一个笑容,招招手向他迈开欢快急切的步子。
“哎~晚初!”沈子青倒不见外,顺势揽过金岚的肩膀,冲他笑笑,好似几百年没见面似的,“今儿气色不错,来跟师伯说说今天都遇见什么高兴的事了?”
金岚脖子被勾过去,以至于两个人此刻离得特别近,金岚那张纯净少年的脸顺势低下去,从皖俸如的角度看过去……
就好像金岚是埋首在沈子青的怀里。
姿势极其暧昧。
而皖俸如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