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曰:缚海,汇大洋之力尽藏其中。
旁的玄门,家袍颜色纹路选能代表是谁家就成,简单统一就好。
而金氏富庶,花重金制一件华衣锦缎对他们来说根本就算什么,所以花纹路子花里胡哨,是以,玄门的人,暗地里都叫金氏的人为“娘娘”。
开始金岚左右想不通,他长的又不像女孩子,怎的就叫他娘娘?
被那少年一提点,忽然全明白了。
他衣裳上绣着的宫阙缚海,确实是先祖向往皇帝奢靡璀璨的华丽宫殿所造,这些书上都有记载。
他们把大把的金银都花在造就缚海上,将缚海装饰的富丽堂皇,华灯璀璨,便连只夜间简单照明的灯笼都是价值不菲,雕花刻字的。
那旁人只远远见一眼,就觉着眼花缭乱,也是艳羡不已,许多人道,若能重回过去看上一眼,那该是怎样的一种纸醉金迷的生活。
现今虽然金巡机为人低调收敛,大不比先祖张扬,可老祖宗丢下的东西不增因为外人一句“金娘娘”就这么扔了,再说他们人还住里面。
这么仔细一推敲,可不就像生活在深宫内院的娘娘么?
调侃他的小公子是沈家的二公子,名叫沈黎,他越是看金岚,愈瞧那身衣裳愈发好玩儿,心生戏弄,迎了上去。
金岚原本懒得和他们争执,左右不过他们自己在那里玩闹,不关他的事,怀里抱紧那只狸花猫准备走人,去找皖俸如。
哪知却被沈黎拦下了。
沈黎有模有样的俯身朝金岚作揖拜一拜,还没变声的嗓音本就细,很像女孩子。
他再故意掐着嗓子娘里娘气,模仿的小太监可谓出神入化。
“拜见金娘娘,金娘娘万安,今儿陛下翻了您的牌子,就请即刻收拾收拾,伺候圣驾吧。”
旁家的公子哥儿们正聚在一起,均是啼笑皆非,等着看笑话。
金岚除了一个堂兄以外,就是和皖俸如最亲近,平时很少与人接触,脸皮子薄,被沈黎一调戏,去路还被人堵了,气得红眉毛绿眼睛。
“你干什么?”
沈黎挑眉,和他稚气的脸一点也不搭调。
“嗯…………没什么,就是无聊,想和你玩玩,你叫什么?”
金岚今日入府做客,不好生事,虽然气得不行,但还是好脾气的和对面这个梨涡少年道:“如果没事的话,烦请小公子让个路,我过去。”
谁知一人高声阔喊:“金娘娘这么大派头,难道得了隆恩盛宠,恃宠而骄?”
平时再云山,哪里有人敢这般放肆,金岚一听,不乐意了。
颊面染着羞赫,一会儿白里透红,一会儿转红为黑。眼尾染着七分怒火,三分委屈,薄唇因为白白受了欺侮而紧紧抿着,隐忍不发。
那沈黎见状,觉着金岚是个软柿子,笑嘻嘻凑上去:“诶,你抬起头来,叫我我看看你。”
金岚转过头,不看他。
沈黎换上一副沉甸甸的嗓音,佯装威严,怒瞪了一眼旁边看笑话的世家公子。
“大胆!你们这些狗奴,是不是底下办事不用心气着我的心头宝?你瞧瞧这一张小脸,都给你气成什么样子!”
尚才十二岁的金岚,如今长相确实颇为俊秀,兔子眼黑黑的,圆圆的,睫毛扑闪,少年气十足。
他脑子里慢慢回忆皖俸如平时生气发怒的模样,拿来现学现卖,转头瞪着沈黎。
学得倒是十成十的像,冷然凌厉。
可惜了,金岚忽略了一点,皖俸如的眼睛是狭长的,眼风很尖利,他长了一张魅惑迷人的脸,但却有点苦相,如果配上这种表情,确实让人觉得可怕,不寒而栗,怯退三分。
而金岚却长了一双圆滚滚的兔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