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的。胡昭仪容色艳丽,性格讨巧,妙语连珠;李妃性子沉稳,知书识礼,又微微的带着些小锋芒,皇帝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时不时的惦记着。
陪着之语的时候少了不少呢!
大概皇帝心里最惦记的,最重要的还是她们母子,之语心里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要她放下骄傲去和妃嫔们一般的找种种借口求着皇帝降临,之语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是做不来的。
皇后,原就是该端庄大气,母仪天下的,怎么能为了皇帝的宠爱置国母的尊严不顾。
之语摇摇头,进屋去了!
沛儿一边给她铺床,一边低声说道:“娘娘不必伤怀。皇上心里还是娘娘最重要的。胡昭仪不过是小人得志罢了!她那般没有德行的人,那么风光不了多久的。”
“胡说什么,”之语有些烦闷,斥道:“以后不许胡说八道。”
沛儿闷闷道:“可是奴婢半点也没有胡说。胡昭仪轻浮,总是对诸位娘娘不敬。每日可不就是显摆皇上又怎么赏赐,怎么喜欢她的吗?本就是小人得志。”
之语忽然就发起怒来,一拍桌子:“本宫说的话你都不听了!叫你不许胡说,你还来劲儿了是吗!管不了你了是吗!”
沛儿吓得一抖,忙跪下了:“奴婢知错。”
之语道:“你知道什么错,你要是知道,就不会说这些话。眼下她正得宠,你这般的口无遮拦,岂不是把把柄往她手里送。”
“天地可鉴,奴婢从来不敢在外面说的。奴婢只是为娘娘不平......”沛儿是最了解之语的,知道她这些日子心里难过,委屈,说着说着便有些身泪具下的样子:“奴婢替您委屈。是您陪着皇上同甘共苦,那年疫病,是您找出了症结所在,是您陪着皇上解决的。春天海州受灾,您给皇上出谋划策,整夜整夜的熬。她们凭什么在您面前炫耀皇上的恩宠。她们配吗?”
这丫头最是会抓她的痛脚,之语有火也发不出,只能无奈的叹气:“胡说,你这丫头疯魔了不成,净说胡话。皇上对我是极好的,妃嫔们也都是尊敬本宫的。”皇帝真的对她很好,不是以前那样的独宠但是也没有变化很大。她在后宫的权威无可动摇,说在她面前炫耀,那可真是胡说八道的了!也不怕被打脸吗?
沛儿坚定自己的信念,咬牙说道:“您是皇上和贵妃的公主,在大楚的时候,从来不曾受过半点委屈的......”说白了,沛儿心里就是觉得皇帝配不上她家公主,以前一心一意的对待她家公主也就马马虎虎勉强算了!现在居然还在宫里纳娶这么多的妃子,害的公主还要容忍她们,简直是白眼狼行径,对不起公主对她的好。她都替公主委屈的不行了!
之语摇头:“可是现在,我不是了!”
沛儿还在迷糊中,之语觉得自己有必要打醒她,不能让她还沉浸在大楚公主的美梦中:“这里是西越啊!傻丫头。”
“西越又如何?到底还是他们越人千辛万苦的求了咱们大楚嫁了公主过来的。”难道不该好好的尊敬供奉着吗?太后贵妃几番算计,皇帝如今也有了新妃了。
“我既然嫁了过来,不说和大楚再无关系,也到底是嫁出去的姑娘了!况且,两国和亲,那有这么简单的啊!殊不知,多少和亲公主,死在异国他乡.....”
“娘娘您是说......”他们怎么敢?!!!!
沛儿陡然变色,她都没有想到这么一回事上。
之语说:“你也不必害怕,我细细的想过,不至于的。我虽然是和亲来的,但是在大楚也不是可有可无,无助轻重的。父皇母妃还有小弟,都是我的后盾。还有你方才说的,疫病之事,我的功劳不可磨灭。退一万步来说,哪怕他日大楚和越国兵刃相见,越国也不可能用我这个国母来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