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气立时被真元扫落,不消片刻那两个鬼煞就有了不敌的迹象,耳听一声惨叫,其中一个受不住,被剑气正好捅个对穿。另一个眼见情势不好,放出个障眼法,转身就要逃。
晗璋撒开贯虹剑,喝一声:“追!”
贯虹剑被真元一催逼,不大情愿的飞了出去。眼见就要把那鬼煞钉在地上,贯虹剑却不知怎么走势骤然转慢,被鬼煞丢下一大截。晗璋心急的又推上两分真元,催着剑锋追上去。不料这两分真元一放,贯虹剑逆反起来,晗璋的经脉顿时像让钢钉给扎下去一样,涌起尖锐的刺痛。他经脉中旧伤未愈,又没堤防,一口气没跟上,身体险些张过去。力道衰减,贯虹剑顺势插入了地上的泥土中。
就这么一耽搁,已叫那鬼煞逃脱了。
负子不明所以:“你怎么放脱了它?”
晗璋经脉里那股刺痛迟迟不散,他暗暗运了两次气,想要召回贯虹剑,那柄剑锋却纹丝未动。晗璋气恼,枉顾内伤,第三次狠下了力道,真元像刀子似的刮过经脉,这下终于撼动剑意,贯虹剑晃了晃,飞回到他手里。
负子一旁跌足唠叨:“你平日那气势哪儿去了,赶尽不杀绝,后患无穷!”
晗璋正为放走了敌人烦躁,哪里还有耐心应付他,斥了一句:“你能不能少说两句!担什么心!它胆敢再回来,我自然能再劈他一次!”
被这么一通惊扰,玄禹也醒了,在不易的搀扶下站起身,满脸忧色:“太岳境这一闹,动静太大,难免会招来旁门左道的觊望。我看此地不宜久留。”
不易六神无主的问:“可是,我们能去哪儿呢?”
玄禹犹豫一下,道:“我心里有个想法,一直没同你们提及。太岳境受困九微火,不得已封了山,我身为掌门难辞其咎,愧对先贤。这个过失无论如何我都要弥补一二,方能心安。”
负子听这话,面色凝重起来,问道:“掌门想要做什么?”
玄禹顿了顿,道:“我打算上天池崖。”
天池崖这个地方,晗璋和不易都没听过。负子却一旁吸了口冷气。
“天池崖,世人又叫它通天涯。听说此地有一处能上达天听的渊池,只要有人在天池的水口上许愿,无论这个愿望多么艰难,多么匪夷所思,都能被满足。”
不易喜道:“这么说,只要去天池口,许愿熄灭九微火,太岳境就有救了?”
负子苦笑:“哪有这样容易?一来天池口神秘莫测,多少道门中人也都难觅其踪。二来,在天池许愿,是要付出代价的。古往今来,的确曾有那么几个能人志士,千辛万苦的找到了天池口,也得偿所愿,欢喜无限。但是到头来,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未得善终。掌门,老朽看此事还是切莫孟浪。”
玄禹道:“我随身带着迷谷,可以有万一的希望能找到天池口。至于代价,太岳境都毁了,还有什么是我不可以付出的呢?”
晗璋这才明白,原来玄禹说有件重要的事要办,指的就是此事。他被玄禹最后那句话说动了,如果一个人连最珍贵的东西都守护不住,那么这世上的确没什么东西是他豁不出去的了。
于是晗璋道:“师父,我陪着您去找天池崖。”
不易忙道:“我也去!我生在太岳境,成灵也在太岳境,只要能挽救太岳境,任何事我都愿意尽一份力!老先生,您去不去?”
负子叹道:“那还有什么可说的?轮回宗总共就剩下我们这几个人了,还要再四分五裂不成?”
几个人商议定,稍作整顿。天亮后,晗璋御剑带着负子,不易化作白鹿驮上玄禹,向北方而去。
传说中的天池崖,隐藏在北方玄武洲的莽莽群山之中。此地终年被冰雪覆盖,地势险绝,人迹罕至。
晗璋这一行老少伤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