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那竹篓的盖子猛然飞起,蓦地呼噜一声,窜出一条殷红如血的大蛇,猛向那小童脸上扑来。
独孤逸抓起小童后心向后丢出,急忙向后纵开,只见那蛇身子有小碗粗细,半身尚在篓中,不知其长几何,最怪的是通体朱红,蛇头忽伸忽缩,蛇口中伸出一条分叉的舌头,不住向他摇动。
那简管家早已吓得双腿发软,大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郭靖一怔,心想,不能让他喊了人来,抓住简管家的下巴,用力一卸。
再看那小童一路跌跌撞撞的向外跑去,已经跑出数丈之外,急忙提气纵身,霎时间已追到身后,伸手往他后领抓落。那童子听得脑后风响,身子一挫,右腿横扫,身手竟自不弱。
郭靖知道只要给他声张出来,不但药物不能得手,而且独孤逸、黄蓉和自己都会有性命之忧,下手更不容情,钩、拿、抓、打,招招是分筋错骨手的狠辣家数。
那童子跟着梁子翁,到处受人尊敬,从未遇过强敌,这时不觉心慌意乱,脸上连中了两拳。郭靖乘势直上,拍的一记,又在他天灵盖上击了一掌,那童子立时昏晕过去。郭靖提足将他拨入路旁草丛,回进房去,打火点亮蜡烛,见那简管家倒在地下,连吓带痛已经昏晕过去了。
那独孤逸在房中,与那大蛇对持,手中的剑已经拔出了壳,剑身透着银光,隐约可见澄心二字。
一人一蛇似乎都会出动,这一人一身天青色的衣服,身材瘦削,定定的看着那蛇,那大蛇满身通红,与这天青色对峙,舌头似乎在试探什么,又似乎有些畏惧。
原来独孤逸自小开始吃菩斯曲蛇,这十几年下来,也不知吃了多少蛇子蛇孙,那千千万万个蛇胆早就融入到血脉中了。
那普斯曲蛇又是蛇中少见的有慧根、毒性强、有勇猛异常的蛇种,这蛇胆服用一个后便会精神爽利、气力大增,更别说长期吃下来,那普斯曲蛇又剧毒,故而与大雕打斗时,大雕总是以头上的肉瘤来对抗,那蛇胆虽无毒,但吃下来,倒是让独孤逸血液中留着抗蛇毒的特性。
只是独孤逸尚未修习过那顶级内功,对那内力深后无什么了解,又没有遇到过,并不知道自己不怕蛇毒。但这些独孤逸自身不知道,外人就更无从得知,但蛇的同类敏锐度则不一般,这赤红色的大蛇倒是从独孤逸的身上闻出了些许气息,犹豫着想要避开。
正在此时,郭靖料理了那小童返回屋内,独孤逸道:“郭大哥,你快找最后那一味药。”郭靖应了一声,问道:“独孤妹子,你可知道最后一味药在哪里?”
独孤逸说:“我也不认得,你总是每样包一包吧。”那郭靖看着那赤红色的蛇心里也有些害怕,他自小长在沙漠里,何时见过这样的怪物,只暗叹幸亏独孤逸一同前来了。
郭靖好容易在每个药瓶中都取了药包好,揣在怀里,大功告成,心下欢喜,回过身来,不提防手肘在旁边的架子上一撞 ,眼看架子上的瓶瓶罐罐都要掉地,这呼啦啦声音非要引来人不可,郭靖赶忙扶住柜子,慌乱中背心又撞向桌边,烛台受震跌倒,室中登时漆黑一团。
只听独孤逸大呵一声:“快走!”郭靖疾步夺门而出,刚走到门边,突觉腿上一紧,似被人伸臂抱牢,又如是给一条极粗的绳索紧紧缚住,当时不暇思索,向上急纵,不料竟是挣之不脱,随即右臂一阵冰冷,登时动弹不得。
那独孤逸已经飞身出了门外,见郭靖没跟出来,又反身回去。
那郭靖已经被那大蛇缠住,只看他左手抓住蛇头,指节发白,但似有松脱吉祥,脸色也开始发白,目光涣散,似是有昏迷迹象。又见他危急中低下头来,张口往蛇颈咬下,那蛇受痛,一阵扭曲,一张大嘴眼看就要咬向郭靖的脑袋。
那蛇头与郭靖的脑袋贴的紧,独孤逸不敢大意,于是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