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翟鹤——“是总监孙姐。
“好的,马上——”天知道上次的甲方又从鸡蛋里挑出了什么骨头。
“你看……你这样不行的……你要……”
“孙姐,我的辞职报告早上已经放在您的桌子上了。您还没来得及看吧。”
“小翟你这小闺娘怎么就那么倔呢……好吧,你先出去吧。”
于是,我捧着一个文件盒,站在烈日下,夏日的风夹杂着咸腥的海水味,扑在脸上,长发瞬间群魔乱舞。大学时候是谁说过,这是一个没有发型的城市,连辞职的最后一幕都不能潇潇洒洒。
要离开了,生活了快十年的城市。最后去海边走走吧。
漫漫到天际的蔚蓝,被跨海大桥拦腰截断,这一片海的春夏秋冬,寒来暑往,阴晴雨雪,都在这十年的记忆里,像跑马灯一般回放。
回家吧。
“嗡嗡——”手机突然震了起来。好久不联系的大学同学,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喂?您好”
“您好,是翟鹤吗?我是程月。”
程月?不是大一时候就被特选去参加省拳击队的那个程月吗?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是人缘不错,胖胖的,眼睛大大的像小女孩儿。大家都程月半、程月半叫他,从来不生气,眯着眼睛笑。离开学校时候还开了一个欢送会。
“你在成都吗?不好意思,冒昧了。我记得大学同学里,只有你一个四川人。我现在……”
千玺。千玺。千禧年,小学生的我梳着马尾,作为学生代表发表演讲。迎接共产主义接班人新的挑战新的征程。小时候的时光总是若影若现,隐隐约约,只有记忆里一整片的绿,对,就是那种快滴出水来的绿,新鲜的,温柔的,寂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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