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斜着碗准备划拉肉到康明宁碗里,康明宁拿着碗往后面避了避,“娘,肉只有几块,你自己吃吧!”
“娘吃不了那么多,你四姐不在,咱娘俩多吃点!”娘端过康明宁的碗,直接赶了半碗豇豆到康明宁碗里。
吃到一半,“不对!”娘放下碗,皱皱眉头道:“你四姐洗的衣服呢?”
“在井边呢,我拖不动,没拿回来!”康明宁刨着饭,“一会儿四姐回来了,她知道拿回来的。”
娘数落了四姐两句不靠谱,吃了饭顾自去井边把自家和二伯娘家的衣服都端了回来。康明宁垫着高凳子帮着娘把衣服搭在竹竿上。
下午康明宁午睡起来,绣了一个时辰的荷包,背着背篓出门去耙柴。
好久没到这边儿耙柴了,树叶落了厚厚一层,又干又燥。偶尔落下几片或青或黄的叶子,打着旋儿慢悠悠地从半空中飘落,还挺浪漫。
康明宁挥舞着耙耙,不停地将散落在四周的树叶拢在一起,堆成一堆。
康明宁最喜欢耙的树叶是青杠树的叶子,叶子干燥有劲,放几片在灶里,火力凶猛十足。不似竹叶,绵软无力,一背篓的竹叶也煮不好一顿饭。
突然“嘿!”地一声在耳边响起!
康明宁吓了一跳:“四姐!你干嘛!”
四姐两手举得高高的,作怪吓唬康明宁,“哈!哈!吓到你了吧?”
“你干嘛啊?”
“我不干嘛啊,你今天在家都干嘛了?”
四姐今天肯定做了什么事,瞧瞧这迫不及待等着人问的兴奋劲。康明宁道:“你一整天都去哪儿了?你不怕娘生气啊?”
“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嘛!诶,五妹,娘生气了没?”
康明宁见四姐不说也不再问,顺着四姐的话回忆了下娘中午的语气,“好像没有,没说要打你。”
“那就好!”四姐抱着树叶往背篓里塞,“一会儿我帮你背柴回去,娘看到我在做事,就不会骂我回来晚了!你再耙点儿,我先回去了啊!”
四姐背着背篓依旧闲不下来,左边扒拉一下树干,右边扯根野草。不知她这是心大呢,还是一点儿不担心呢?
待整片林子的树叶都耙干净了,堆了五六堆,四姐还没送背篓过来?。康明宁放下手里的竹耙,往家走去。
刚走到自留地,听到一阵吵闹声。
坝子里,二伯娘一手拿着根细竹条,一手逮着二姐,一边使劲抽,一边骂道:“我让你跑!跑得没边了你!你那么能干你还回来干啥!还回来干啥?十二岁的人,过两年都可以嫁人了,还以为自己小?”
二姐一边哭一边绕着二伯娘转圈躲竹条子“娘,我不敢了!呜呜,娘,我不敢了!”
“你不敢?你敢得很!”二伯娘说着又是刷刷几条子,“不吃条子不晓得听话,痛不痛?嗯?痛不痛?”
康明宁听得天雷囧囧,见三姐在屋檐下坐着,索性也坐到门槛上。和三姐一左一右当起了看门神兽。
“痛!娘!痛!别打了!别打了!呜呜~”二姐估计痛得很了,跟个猴儿似的左窜右蹦。
“痛就对了,不把你打痛了,你不晓得自己姓啥子!”二伯娘的小皮鞭依旧抽得凶猛。
“加油,二姐!二伯娘,雄起!”康明宁和三姐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士气。
“娘,我晓得了,我不出去了!”二姐拼命上窜下跳,终于挣开二伯娘的手,往屋里跑去。
二伯娘大怒:“果真能干了哈!还敢跑!”追着跑进屋去了。
三姐倒是很镇定地继续坐在屋檐下,呆着没动。
不一会儿,屋里再次传来而来二姐的哭闹声。
三姐往里瞧瞧,终于害怕祸及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