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格外粲然。

    谭佳青冷哼一声：“在前面那个网吧停下来，等我十分钟。”

    司机乖乖把车子靠在路边，等谭佳青去网吧。

    半个小时后，一个帖子悄然无息的出现在盛德的学生论坛，并以燎原之势迅速蔓延开，帖子很快盖起了高楼，并且打出了红色的“hot”字样。

    谭佳青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对司机道：“不去实验外国语了，直接回家吧。”

    她看着屏幕里，男生们披着马甲污秽不堪的语言，冷笑一声，锁了屏幕。

    跟她斗。

    *

    次日柏瑾上学，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一出现在学校门口，就觉得周围同学的目光都若有似无的落在她身上。

    她诧异地低头检查一圈，她也没穿反衣服啊。

    柏瑾一头雾水进了教室，后门处两个男同学原本每天都和她打招呼，此时见她进来，却像没看见她似的，把脸撇开。

    柏瑾问好的话语就噎在喉咙。

    前排几个女生也幸灾乐祸地转过头来看她，眼神不加掩饰，谭佳青更是得意地坐在位置上，见她进门，还冲她比了个中指。

    柏瑾蹙眉，不动声色地坐回自己位置上。

    教室的气氛的确很奇怪。

    同学三五成群，都在低头聊天，不时会有人扭头看她，眼里时而讽刺，时而轻蔑。

    柏瑾淡定地低头复习，毕竟今天开始有两天开学小测呢。

    这时袁芷柔匆匆忙忙进门，她睡过头了，连唇膏都没涂，飞快的翻找笔记本。

    柏瑾这才阖上书：“袁芷柔。”

    袁芷柔急匆匆：“马上！我背下文言文！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柏瑾：“……”

    她只好暂且按捺住。

    过了一会儿，裴聿光来了。

    他瘦了不少，下颌线条显出一丝凌厉，面容也变得疏冷。

    他坐下，也开始复习。

    柏瑾忍了一会儿，没忍住，侧头问裴聿光：“你有没有学校的论坛地址啊？”

    裴聿光没想到她还会跟自己说话。

    虽然是问网址……

    他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微微抬起眼睑，安静地看着她：“我找找。”

    柏瑾点点头，因为今天的气氛太奇怪了，她都没空生裴聿□□了。

    她怎么会如此好脾气！

    裴聿光拿出手机，翻找浏览器收藏夹，可来回看了好一会儿都没翻到，半晌，他才想起什么，面上有几分懊恼：“抱歉……我换过一次手机，这个手机没有存论坛地址。”

    柏瑾点点头，也没多少失望，扭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袁芷柔，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裴聿光拿不准她的态度，见她飞快撇开头，心头像被针扎了几下。

    可是有什么办法，是他自找的。

    他沉默地垂下眸子，安静地看着书上的文言文。

    但袁芷柔还没背完，语文老师就进来了。

    小测开始。

    柏瑾心绪不宁的做完试卷，考试结束的铃声一响，她就逮住袁芷柔，将人拉到走廊里：“跟我聊聊。”

    袁芷柔急着上厕所，诚恳地道：“我可以先上个厕所么？三分钟，不，两分钟！”

    “……”柏瑾不耐地摆手，袁芷柔一走，她就胳膊杵在围栏上，看着教学楼外的风景。

    背后几个三班的男生见她落单，离了围了上来，笑嘻嘻地道：“柏瑾，你喜欢英镑啊？”

    柏瑾觉得这话有点奇怪：“……我觉得，还好。”

    另一个寸头男生也笑了：“那人民币行不行啊？”

    柏瑾听得糊涂：“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