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舌之快,你真以为自己很厉害吗?你知不知道你被打倒的样子有多难看,还觉得自己输得不够惨吗?”
楚服艰难而虚弱地强撑着自己沉重的身子站了起来,咬着牙道,“我是被打倒了没错,可我没有输!”
陈阿娇失笑,“你这分明就是耍赖,如果那都不算输,那什么才叫输?”
楚服涨红了脸,但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驳。她噎了半晌,才大声道,“就是没有输!就算被打倒千千万万次,只要我没亲口认输,那就是没有输!”
陈阿娇先是一怔,随后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觉得眼前这个弱小的家伙也只剩下狡辩而已。
后记:
许多年后,陈阿娇终于明白了楚服当时所说的这句话的意思。
但那个时候,她已经被废黜在长门冷宫,什么都不是了。
人们都说她被彻底打倒了,输得一败涂地。
但她却忽然笑了,学着那个人当时的样子大声呵斥道,“我是被打倒了没错,可我没有输!只要我没亲口认输,那就是没有输!”
这不叫耍赖,这叫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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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草原苍茫。
天空中,一只展翅的苍鹰滑过浩瀚的天空和瑰丽的落日。
草原上的羊群像似察觉到危险般仰起头颅,纷纷躁动了起来。
苍鹰在半空中发出一声长长的尖锐叫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爪直勾一头落单的幼羊。
锋利的爪子顷刻间便将幼羊开膛破肚,将一方草地染成了血红。
“真羡慕它啊,可以想杀就杀。”
不远处,一名年轻的匈奴男子骑在烈马上,盯着眼前原始而杀戮的一幕,他自言自语地笑道。
另一匹骏马与他并辔齐驱,上面骑着一名文质彬彬的长袍汉人男子。他望着天际尽头苍红色的云,感慨道,“这里曾经是战场吧?一定是死了不少人,这片草原才能长得那么茂盛。”
“先生是想说我草原人天性杀虐吗?”这年轻男子披着发,身上穿着只有匈奴王族才能穿戴的黑鹰战袍,但他的模样看起来却一点也不像强健的草原汉子,他脸色苍白,身材更是削薄得比草原上的女子还瘦弱些。
“王爷言重了,普天之下,大家都一样的。”汉人男子谦卑地垂眸回道。
“小王素来不喜汉人,公孙先生应该知道吧?”匈奴男子挑眉说道,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小人其实也不喜欢。”那汉人男子一点都没有被激到,更加谦卑地回道。
“你的主子为何派你来找我?”
“因为王爷未来会成为草原真正的主人。”
“哦?这是你们汉朝的那些怪人算出来的吗?”
汉人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
“要说小王对你们汉朝唯一感兴趣的,恐怕就是那些看看星星就能算出所谓‘命运’的怪人了。”
“相信王爷一定会有机会亲眼看到那些人的。”
“但愿如此。”匈奴男子耸了耸肩,“哎,但在此之前,不能杀人的日子,也真够无聊透顶了。”
他好像真的很苦恼地伸指揉上太阳穴。
“得想个法子才行。。你们汉朝送来的金银和女人已经让我们的战士忘记如何挥刃了。”他攥紧了手中的马鞭,“我们的战马如今跑的还不如羔羊快。。这日子不能再这样无趣地过下去了。”
他的身后站着四名很奇怪很安静的人。
一位是以紫纱遮面,光露出一双眼睛就无比勾人的妙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