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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将军还在,要是将军还在……”客人掩着面,低低地哭泣。

    可是他画的,确确实实是克劳德啊。

    怎么突然间变成了爱德华呢?那个他想也不敢想的人物。

    莱茵特一点点地回想。

    在他画爱德华的画像时,克劳德在旁边不停地挑刺,克劳德死时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死去的,他问克劳德是怎么死的,那只幽灵说,他是被一个他认为是朋友的人,用毒酒毒死的。

    和传说中一样的红发,一样的眉眼,只是那只幽灵太过于活泼了,他无法把他和那位伟大的将军联想起来。

    “你这画卖多少钱?你开个价,无论多少我都能接受。”客人抹掉眼角的眼泪,用颤抖地声音问。

    “抱歉,我拿错画了,这幅画是我为一位朋友画的,恐怕不能卖给您。”莱茵特尽量保持冷静,沉稳地说。

    “这样啊……”客人点点头,遗憾地说,“要是你改变主意了,随时可以拿着画来找我,我一定会买下的。”

    “您的画我会在明天拿给您的。”

    客人离开前依旧对那副画表达了一番喜爱,莱茵特沉默着送走了客人。

    莱茵特回到古堡,那只阴阳眼的白猫还是和往常一样等在门后,等着莱茵特给他买的鱼,莱茵特照旧在白猫蹭上来之前把鱼扔给白猫,这次他没有上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把画放在了桌子上。

    鱼有点小,白猫两口就干掉了,把鱼骨头处理一下,也跑去坐到沙发上。

    “克劳德。”莱茵特突然说,“你当时就是坐在这张沙发上,就那么……”

    白猫伸了个懒腰,变成克劳德,脑袋枕在莱茵特膝盖上,从下往上看着他:“就这么死去?是啊,没错。”他满不在乎,反正是过了那么久的事情了。

    “那时候是什么感觉?”

    克劳德撇撇嘴,转了一下身,抱住莱茵特的腰,把脸也埋在上面,像一只真的猫一样。

    “告诉我吧,克劳德,我想知道。”莱茵特低下头,认真地看着克劳德。

    “真的要听?”克劳德扭头看了眼莱茵特,确定莱茵特的神情,又埋了回去,“毒酒刚下了肚子就发作了,我感觉我的肠子像要断成一截截,又觉得像绞在一起,在我肚皮底下打结,很疼,比我曾经受过的任何一次伤都要疼,然后我才知道那个人已经容忍不了我了,他终于下定决心要杀了我。”

    “然后我觉得,死了也无所谓了,反正要处理的都处理完了。”

    “是么,爱德华将军。”莱茵特温柔地抚摸克劳德赤红的头发,像是要安慰他,可是这个安慰已经迟了一个世纪了。

    克劳德·爱德华笑了,完全没有一点意外:“我还想着你什么时候会发现呢,终于发现了吗。”

    “是,虽然一直觉得长得很像,可是你的性格一点都不像做将军的人。”

    “哈,将军也是人嘛。莱茵,你还是叫我克劳德吧,爱德华是我的姓,克劳德才是我的名字。”克劳德说,抓住莱茵特抚摸他头发的手,像蝴蝶停留一般吻了一下,“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的小画家。”

    莱茵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继续问下去:“你说的那位朋友,是当时的国王陛下吗?你有后悔为他而战斗吗?”

    克劳德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他生下来时,嘴角便是上翘的,给人一副他任何时候都是和蔼的,微笑着的错觉,可是他真的笑起来是很明显的,只要看着他的笑容,心情便不知为何会好起来。

    大概因为他是个美男子吗?

    “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战斗,会守着南霍德洛克的,不是为了陛下,只是不想让国家的人遭受失去住所失去亲人的痛苦,他们在战争中是最纯然无辜的。”

    莱茵特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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