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帝二十五年四月,草原联合部落的一只商队在襄城关被人残忍杀害,从伤口判断出是襄城人才会使用的戟,因此草原联合部落派来了五千大军驻扎在襄城关外,非要襄城知府给个说法。然而知府派人去查,什么都没有查到不说,更是从草原联合部落那里得到商队里死的人之中还有一个部落王子的说法。知府万般无奈,将这件事写成折子交给朝廷,可是万万没想到,总兵竟然私自去和草原联合部落谈判,而且一言不合还直接打了起来,回来没多久就因为伤势病死了。这总兵一死可就真正乱了起来,原本朝廷那边还在商量赔偿,听到总兵病死的消息直接开始讨论起攻打草原联合部落,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了。
“这分明就是再打我们的脸!我看他们派五千大军驻关根本不是讨什么公道,完全就是想给我们一点下马威!”虎威大将军年过半百但依旧声若洪钟,“既然他们想打架,那么我们不妨就迎战!”
户部尚书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打仗不得花钱?为了控制虏疫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加上近几个月连续颁发新政,国库早就没什么钱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毕竟是我们有错在先……”
“什么叫做我们有错在先?”虎威大将军气哼哼地看着礼部尚书,他最讨厌的便是这些做什么都要合礼制的家伙。兵不厌诈,要是真像他们一样耿直,他早就不知道在战场死过多少回了!“那蛮子说是我们白玉人杀的便是我们杀的?我只听说过杀人要讲证据,没听说过还要证明自己没杀过人的!那凶器是我们襄城的,谁能保证用的人便是我们襄城人?蛮子最是狡猾,说不定便是他们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想要发兵攻打我们白玉的借口罢了!”
礼部尚书冲着皇帝一拱手:“话不能这么说。我白玉贵为礼仪之邦,那草原联合部落蛮不讲理,我们却不能和他们一等。当务之急还是应该自证清白,然后看是商量赔偿事宜还是兴师问罪。”
“人家都蹬鼻子上脸了你还磨磨唧唧的想着自证清白?”虎威大将军不敢置信地张着嘴,“那五千大军说不定明日便要攻打襄城关,哪还有什么时间自证清白!”
“所以应该从礼部挑出一人去和草原联合部落谈判,争取时间……”
“前去谈判的总兵可都被杀了!”
……
一时间朝堂上分为两派吵个不休,以虎威将军为首的主战派表示这草原联合部落分明就是不安好心,不然哪有派军队守在关外要说法的道理?而以户部尚书为首的官员们则表示就算是不安好心,但是区区五千士兵根本不足为惧,还是“礼仪之邦”的名号更为重要。
“好了!”皇上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谈判要,兵也要派。至于攻打襄城关?五千大军而已,我们襄城守关将士是他们的十倍,再借给他们一个胆子也不敢造次。礼部出一个人去襄城,顺便带一道圣旨去:若那草原联合部落执意不肯给我们破案的时间,那么我们也不介意先礼后兵!”
然而皇上的计划虽好,但架不住别人不听他的话。原先便说过,那镇守襄城关的将军荣裕是荣家的人,他和总兵有故,因此总兵病逝之后便带着一队人马去关外讨要说法,完全不听总督的劝告。于是当礼部派来的礼节使到襄城的时候,听到的便是草原联合部落挟持了荣裕将军,要求襄城打开城门的无理要求。
“真是乱来……乱来……”礼节使听了之后气得手都在哆嗦,“谁叫他去讲劳什子理的?他这是要气死荣丞相啊!”
原来这个胆大妄为的荣裕身份也不简单,他可不是普普通通一个荣家小子,而是荣丞相的小儿子,从小就爱行军打仗。荣丞相是劝也劝不住,打也打不听,这才任他去了,只是希望他能安分一些,别惹什么幺蛾子。派他去镇守襄城关是荣皇后的主意,按照荣皇后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