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戏份拍完,庄宴草草吃了几口饭填饱肚子,吃完就趴在桌子上睡觉,全程不带看符文州一眼的。
他和符文州一连几天都没说话,别人倒也没有当回事,只觉得是符文州警告了庄宴,或者庄宴踢到铁板吃了苦头,这才怂了。免不了有人背后说闲话,庄宴没往心里去。
趴在冷冰冰的桌子上,庄宴想了想,还剩两天就杀青了,从此天高水远再不相见,没人会知道一个神秘的夜里庄宴强吻了符文州。
也没人会知道庄宴对符文州动了点不可言说的小心思。
他偷偷往符文州那边看了一眼,他还是和以往一样矜贵高雅,明明一样是坐着,人家就跟脚底下踩着王座似的,自己像个□□丝,还是脑袋上写着不良少年的那种。
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下一刻,他兜里的手机突兀的响起铃声。
庄宴掏了掏,屏幕上闪动着“大傻坤”三个字,毫不犹豫的挂断。
另一边刚下飞机的应坤冷笑一声,脸色比暗了的手机屏幕还黑。
他咬牙,庄宴,你最好别让小爷抓到。
“许鸣杭,查庄宴的剧组在哪儿。”
许鸣杭连“嗯”都没敢应声,他为人憨实,特别不能理解这两位公子爷一见面先彼此问候祖宗的行为。
庄宴挂了电话,司南刚好在旁边工作,他随口问:“是工作吗?”
“不是,”庄宴眼睛都不一下:“骚扰电话。”
“哦。”
本来以为自己会睡不着,趴着趴着,庄宴还真打了个盹。
他是被吵醒的,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直击灵魂,让他忍不住想跑。
“庄宴人呢!”
整个剧组的人都朝他看过去,没人不认识应坤,京圈儿太子爷,虽然不混娱乐圈,但是娱乐圈里都听过他的名字,据说是真正的财阀太子。
能傍上应坤,在娱乐圈必然会气运亨通。
不是没有人打过这个主意,偷偷买通了酒店服务生,可是应坤小太子就好像一点不感兴趣似的,面不改色的让人把床上没穿衣服的女人丢出去,然后嫌弃的再开一间房。
女人不感兴趣,男人总该行了吧?
有个娱乐圈小生去跟他套近乎,撩拨了几句,应坤差点恶心吐了,直接命令给人封杀了。
于是后来应坤就从香饽饽变成了一尊煞神,惹得人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他看不顺眼封杀,到时哭都没地儿哭去。
现在这个小煞神突然闯到剧组,到处找庄宴。
畏惧被看热闹的好奇心遮掩,甚至有人暗想,会不会是庄宴不知死活去勾引应坤,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出大戏。
总之,没人敢去拦应坤。
他吼了几句,庄宴早就醒了,他蹑手蹑脚想跑,被司南拽住衣袖。
“?”
“找你的,你朋友?”
庄宴:“......”
原本安静地环境下,司南的声音好像被放大数倍,遮挡住庄宴的人群逐渐散开,露出庄宴一张明艳的脸。
他似无所觉,朝应坤笑了笑:“哟!这不是坤哥嘛!”
应坤:“......”傻逼!
庄宴四顾周遭,茫然道:“都看着我干什么?”
“......”
应坤冷哼一下,直接走到他跟前,人群自动为他让开一条路。
他和庄宴差不多高,往庄宴面前一站,气势汹汹。
别看他现在看着好像很牛逼,庄宴知道,这就是个弱鸡,要不然也不会走到哪儿都带着许鸣杭,这才是真正的练家子,吓人得很。
应坤冷笑:“庄宴,你不是很牛逼吗?挂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