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盛儿走了,庄宴也没再待多久就回去,餐桌上没剩下几个人,大半都撤了。
导演似乎心情不错,拉着庄宴又喝了几杯,庄宴酒量算不上好,本来就半醉半醒的状态这下直接不省人事。
他倒在桌上,导演推了推他的胳膊:“庄宴?”
哎,现在的小年轻,酒量都这么差。
西装革履,身姿倾长的男人朝他看来一眼,导演当即心里敲响了警钟。
下一秒,符文州长腿迈过来,在庄宴身边停下,狭长的眸轻飘飘朝导演看去一眼,“他的助理打电话说有事来不了,我把他送回去。”
导演微怂的咽了咽口水:“哦。”
符文州礼貌地冲导演点点头,伸手拽住庄宴的后衣领,拎小鸡似的把人带走了。
目睹全过程的导演心慌意乱,这种不祥的预感是怎么回事,符文州怎么好像跟动了怒似的。
庄宴像条死狗一样,毫无挣扎的被带进了符文州车里。
关上车门,符文州目光沉沉地望着不省人事的庄宴,眼睛里闪过了什么,随即闭上眼。
他没发话,司机没敢开车。
好半晌,符文州仿佛压下了什么情绪般,平静地口吻说:“回酒店。”|
车子这才动起来。
没多久庄宴就醒了,满身酒气,双眼迷茫,他先是盯着车子看,像是在辨认自己身在何处,然后扭头盯符文州。
这回他认出来了,惊喜道:“符文州?”
他不会认错,符文州这张刀削般的脸,鬼斧神工,时时刻刻写着不近人情和薄情寡义的面容。
符文州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庄宴自说自话:“你怎么在这儿...这是哪儿啊...司南呢...”
他半天没反应过来今夕是何夕,说了一会儿又忘了,哪怕醉了,脑子里那股执念带着他往符文州身上扑。
一向冷静自持的符文州也因为他不安分的动作冷了脸。
司机心慌慌:完了完了,符先生动气了,庄先生胆子太大了!
庄宴嘿嘿一笑,伸手揪住符文州的衣领:“你!”
没了后文,他撇撇嘴,似乎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想凑到符文州耳边说话,可是符文州的一只手推在他肩上不让他靠近,手劲儿特别大。
庄宴伸手覆在那只手上,喝了酒的语气软绵绵像撒娇:“你松开...”
符文州眉心一皱。
“我有话跟你说...你松开...”
符文州撤开了手。
庄宴直接扑到他身上,压倒了他,得逞的笑意挂在脸上,狞笑着靠近他耳边:“你才是下面那个!”
符文州:“……”
庄宴一旦喝醉,就会毫不保留将心里藏着的事说出来,但恐怕他自己也不清楚,对于上面下面的执念从何而来。
说完这句话,符文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庄宴有些挫败,他趴在符文州身上,车子后座不大,拥挤的环境和酒精让他脸上冒着热气。
红着脸,他说:“你怎么才能喜欢我啊?”
符文州仍旧没说话,他将意识模糊的庄宴扶了扶,让他在座位上坐好,然后面色沉着的吩咐司机:“开快点。”
司机:“好的先生!”
庄宴问不出答案,没一会儿就把这事儿忘了,好奇的看着窗外:“咱们去哪儿啊?”
这次符文州回答了:“回酒店。”
“你要带我开房吗?”
“......”
“好啊你!看着人模狗样的!尽干些猪狗不如的事!”
“......庄宴。”
“干嘛?”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