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黛看了一眼泥泞中的其他三个人,只见魁梧的青年,面部惨白,虽然身陷泥泞却也冷峻骄傲。方脸青年,虽然也是看向这边,但是眼色中有不甘与哀求,叫做玄武的矮胖子则是气愤异常的看着这边。
这时,老者对着方黛说道,“丫头,你若是不忍,就也把他们放出来吧,那小子腰里也中了标,只怕比我还不如。再不出来,恐怕要了他的小命!”听到这老者说完,玄武和方脸青年才惊恐的看向那魁梧的青年,齐声问道,“三公子,你受伤了?可要紧?”
然后就听到玄武气愤异常看向方黛,“你伤了我家公子,我要你的命!”他再次扭着身体想要出来,却不想已经深陷到脖子。
“玄武,不得无礼,我无事!”魁梧青年惨白着脸说道。
“首先我可以救你们,但是并不是愧疚于我伤了他,而是白前辈吩咐”,方黛冷冷淡淡的说道,又指了指玄武,“方才你一再出言不逊,还伤了我的随从,今天即使我不救你也无可厚非。所以要救你,必须先给我的随从道歉。”
玄武刚刚差点砍伤自己,得亏小东推了自己一把,却刮伤了肩膀。方黛本来已经是心疼不已,后又接连听到玄武粗言粗语,骂骂咧咧,所以说这些话格外清冷无情。
“玄武,主子的伤要紧,你赶紧道歉!”方脸青年说完,又望像方黛,“有劳姑娘了!”
玄武正了正脸色,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说了声:“姑娘,对不起,还望姑娘出手相救我家公子。”
“丫头,他们与我无故,救与不救,全凭你的喜好,不过那小子性命攸关,你把绳索给了他们便是,其他不必再管。”医仙老者说道。
方黛点头之后,小东又是扔出麻绳给方脸青年。三个人便再也不顾泥泞中的三人,转身离去。
方黛示意小东将白前辈放置驴背上,两个人便赶着驴匆匆回了院子。
待到回到院子,已经过了午时,小溪的中饭热了又热,方才见到自己的主子和小东背着一个老者回来。那老者腿部受了伤似乎很严重,眼睛却眯成一条缝儿,左右大量着这里的里里外外。
“哎呀,方丫头,这是嫌弃我的土屋太破啊,竟然重新盖的房子。”白老头儿一路上叽叽喳喳,方黛和小东已经很是习惯了,现在一进院子,白老头又是一阵上蹿下跳,要不是腿脚不利落,估计又得到处跳跳看看。“之前我怎么就想不到盖一个这样气派的竹楼呢,那个土房子确实不好,嗯,不好,一下雨就漏雨,搞得我呆不住。”
方黛看着他的腿已经被血和泥巴糊上了,而且这沼泽地专有的黄虫子已经附于他的腿上。一想到这老者的腿是自己的钢钉所致,不由得一阵愧疚和着急,方黛连忙吩咐小北取刀和酒,自己则亲自帮他撕掉裤腿儿,用帕子沾了酒擦拭干净。
又让小东和小楠背着他去洗澡。
而白老头儿本来就想到处看看,自己却行动不便,便由着他们架着自己折腾。
洗澡回来,小北端着自己研制的草药和方黛之前买的跌打损伤的瓶瓶罐罐便开始替白老头包扎,因为钢钉分别在射中了左腿的大腿处和右腿的脚踝处,小北熟练的取钉,酒洗,敷药,包扎。
这当然是方黛根据现代的医学手术口述灌输的,因为方黛前世的某一任男朋友就是外科医生,日常无聊的时候经常看他在家给鸡鸭鱼肉做切割缝针实验,看得多了也就摸到了门道,虽然自己不会做,但是口述还是没问题的。所以就教小北用院子里的家禽练习,小北开始不明所以,后来竟然也爱上了这种实验,于是乎,方黛家里的鸡兔鱼便是天天有吃,都是小北玩剩下的。
白老头儿一边哼哼唧唧,一边确是惊讶异常,他咂舌道,“你这娃娃哪里学来的医术,居然会刮骨取钉,手法确实这样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