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的很憋屈。
锵花夫人最近又点儿憋屈。
一袭金红繁复宫装长裙的锵花夫人正走在荷语池旁边儿,一把一把的往清澈见底的池子里头丢石头,一脸的气急败坏。
那个熹微夫人真是太讨厌了!
别的什么夫人的,只要欺负一下就被吓倒了,不行的直接就哭得梨花带雨的,不用一两句话就能乖乖的被她欺负,这熹微夫人是怎么回事?自己三番两次摆够排场找上门去,泼妇风头做尽了也没看见她的一丝怯弱,暗地里也下了不少次黑手,也没有一次能得手的。
这还就算了,要是她接招上来斗一斗也就罢了,偏偏她还摆出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连怒容都欠奉,天天都是懒懒的冰霜样子,真是让人气闷!
皇上还宠着她!更气人,真是气死人了!
锵花殿宫人都被她疯狂丢石子的样儿吓到了,皆退在十步之外,一个一个都兢兢业业的装木头。
湛蓝的天空突然飘起一只燕子风筝,随着高空的风慢慢的越放越高,也越来越靠近荷语池这边儿,韩仲萱一抬头瞅见了,更心烦了,抓起一块儿石头就丢过去,这一下儿竟然砸中了,燕子风筝飘飘悠悠的落了下来。
沈沉璧捏着风筝线,望着风筝飘下去的方向,心里一阵阵的怅然若失。
“罢了,可惜了那燕子。”
“夫人要是喜欢,臣下次再扎一只给您。”
“带话儿给她,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了日子,我自然会走的。”沈沉璧按按额角,受了风隐隐的开始头晕目眩起来,“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我一定带到。”
岫玉扶着步履摇晃的沈沉璧在山花亭坐下,江陇一请了脉,眉峰渐渐簇起。
“夫人,您应当是受了风邪,触动了旧患,请你即刻回殿,让臣为您施诊。”
岫玉哪里敢耽搁,赶紧宣了人来,用软轿子把她抬了回去,等到了熹微殿,沈沉璧已经连下轿的气力都没有了,还是江陇一给抱出来,由岫玉护着一路带回内殿。
等躺倒床榻上,沈沉璧整个人都已经开始不好了,脸色苍白若纸,额头烫的惊人,偏偏一丝汗都没有,胸口似乎疼痛难忍,却连蜷缩的气力都没有了,她干脆直挺挺的躺着,任由江陇一摆弄。
江陇一细细的又请了脉,干脆利索的冲岫玉说,“施针已经封不住了,取一杯天枢来。”
岫玉忙取出酒壶倒了一杯给沈沉璧喝了,她身子僵硬冰冷,禁不住的哆嗦。
“不能躺着,一定要坐着。”江陇一按在沈沉璧腕间,闭着眼睛,眉峰紧锁。
沈沉璧窝在岫玉怀里,渐渐平复了下来,紧闭的双眼也蒙蒙的睁开,她似乎累极了,一句话都没有讲。
“再取一杯玉衡喝下,就没事了。”
白玉杯递到眼前,沈沉璧衔住杯口,小口小口的喝尽了,胸口肆虐翻腾的痛似乎才慢慢的消减。
“夫人下次不可以再肆意妄为了。”
“这副身子,见风都能病个半死。”沈沉璧弯弯唇,笑得很安静,“若在死前不能一尝夙愿,现在死了又如何呢。”
江陇一变了脸色,岫玉更是面如金纸,花容失色。
“姑娘!”
“夫人慎言!”
“我想给他留个孩子。”
“夫人,恕臣直言,夫人的身子莫说怀上麟儿,就是男女亲近之事恐怕都难以撑过去。”
“唉。。。”沈沉璧倚着床栏,望着窗外,“将帐子放下吧。”
层层叠叠的碎玉帐子从眼前放下,朦朦胧胧隔断了湛蓝的天空,岫玉干脆把窗子也给关了,熹微殿瞬间阴暗了下来。
“但若夫人肯谨遵医嘱,臣能保证不光皇子皇女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