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是一根半寸有余的长针,涩涩银光,心里已有了隐隐的预感。
丰国的人都遵她的命去查探鸾笙的情况去了,她一个人都没有留,梁上的人应当是晋虢策派来守株待兔的,没成想兔子没抓到,却等到了自家的猛虎,要是晋虢策知道了,韩长终在这官职上应当就坐不稳了。
她想通了这里,忙出声分散韩长终的注意,“你不是来取我性命的吗,管旁人做什么,今儿你来这里不就是宁死也要除了我这个祸国妖孽的?”她说的义正言辞,就像言辞中的妖孽不是自己一样。
韩长终脸色变了变,仍旧不动,“取你性命自然易如反掌,只是。。。”
他不必说,沈宴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想着梁上那暗器高手应当是丰国的人,若能擒住,必然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只是沈宴现在并没有机会计较这些,如今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毕竟身上还要任务,她不能弃鸾笙于不顾,现在不能死。
“怕死就怕死,有什么不能认的。”她想着赶紧激怒韩长终,让他露出空当,被梁上高手打伤,她才能逃的命来。
偏偏韩长终性子太直,受不得激将法,猛的转身就要将匕首抹过来,背后空当大漏,几支银针果断打下来,一枚震断了刺向沈宴的匕首,一枚打进了韩长终的膝后,一枚打在他肩头,都不是要害,看来来人只想保住沈宴的性命,并不愿伤韩长终的性命。
韩长终似乎也觉出来人的意图,按住肩头的伤口,一把将银针□□,用衣服将伤口随意一裹,朗声向梁上说,“不知高人来意竟是保这妖女性命,今日算罢了,只是,不知您能保到何时,我穷其一生,都是要取她性命的!”他眼底冒着两簇小火花,沈宴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收了利刃,飞身出了房间,梁上的声响也静了下来。
晨起时间闻得庭院中翠鸟短鸣,身子虽然还是很沉重,但还是强撑了起来,可能鬼医的药起了些许作用,也可能是鸢罗的毒暂时潜伏了,她一睁眼便能视物了,虽然不慎清晰,但多少能看到一些了。
唤来了侍女,却发现是陌生面孔,不等沈宴开口,那婢女便跪下请了安。
“奴婢岫玉,原是常平殿中的外掌事,今儿刚领命来侍奉姑娘。”
“取我常用的茶具来,不必太繁琐,简单温煮一壶云雾搁到案子上。”
侍女应承下了,却动也不动的杵在原地,眼神飘忽欲言又止,是时不时往窗外一瞟。
沈宴扶着塌倚在软垫子上,抬抬头,“可是院子里来了什么人?”
“主上。。。”
“岫玉。”沈宴截断了她的话,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昨儿特意换上的床帐子,“茶今儿就算了,寻个小红炉温些酒,不要花雕,去吧。”
“是,姑娘。”
接下来不必旁人多嘴,她都清楚的很,只怕昨晚的事,已经有人向他禀告了,不然他也不会火急火燎的奔过来看她是不是还活着,从奴才那儿知道了她没事,估计就想走,但来了不见面有没有走的道理,只能熬到她起身,现在应当是等着她亲自出门去迎他呢。
这男人,一国之君,四海之主,怎么这么孩子气。
沈宴披了件夹袄,径自出了门,才走到石子小路,就看见那人别别扭扭的捧着卷书在亭子里读,眼睛时不时还往她这边儿瞟,心里叹了气,紧了几步进了亭子,伸手过去就拉住他的袖口。
“你怎么。。。”晋虢策一抬头,见她眼底噙着光,心里瞬间明朗了,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沈宴没有挣扎,坐在他腿上揽着他的脖颈。
周围的侍人都识趣极了,还没等主子使唤,就都一个一个的默默退下了。
抬手拉了拉他的襟口,又觉得自己的动作出阁了些,默默的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