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皇后在哪里?”
“好好的待在她的宫里。”
“那府后院假山里锁着的人是谁?”
“你知道的太多。”
“这一切不关鸾笙的事,你不该迁怒她的。”
“当年,要是没有她帮你,没有她天府长公主在天府一手遮天的权势,你能借道从天府逃走吗?”晋虢策摩挲着沈宴裸露在外的小下巴,“不要当我是傻子,还有,你是怎么知道她被我囚禁的?”
“丰国自然有手段高超的探子。”
“哦?”晋虢策吻了吻她的指尖,“看来这宫中要清理一下了。”
沈宴叹了气,没再开口,晋虢策却来了兴致,“我倒是很好奇啊,当年你许了她什么,让她能这般帮你。”
“没什么,情情爱爱之类的,世间大俗罢了。”
“和我想的一样。”晋虢策笑得很畅快,朗声环绕着整间屋子,“你说,一个心里惦记着别的男儿,帮太子妃逃跑的皇后,我留着有什么用?”
沈宴面色安然,不见丝毫触动,晋虢策绕过她的脖颈,凑到她耳畔,轻轻的说,“只怕天府也对她感到耻辱吧。”
“我累了。”
“好,我明日再来。”晋虢策将沈宴放下,她便径自滚进床榻里面,面冲着床帐,不在看他。
他望着她的背影,逐渐冷了脸色,拂袖而去,出了外间儿,扬手唤来了长终。
“陛下有何吩咐?”长终规规矩矩的跪倒在晋虢策脚下,恭请他的吩咐。
晋虢策望着正跪伏在他脚下的一等功臣,想着,韩长终算得上是一条忠心到不能再忠心的好狗,凭这几年而来,他也没必要背叛,就对韩长终多少松了几分心思。
“去假洞密室。”
半盏茶时间不到,二人便转步□□,从水榭池塘东面的小花园进入,一路梅香随性。
到了假山山洞门口,长终擦亮了火折子,几枚火星溅开,他走在前面,往深处通行的是一层层幽深的台阶,走了约莫十来步便遇到了守卫,亮了腰牌,又往前走了十几步,又遇到了守卫,就这么走走停停,约莫走了小半个时辰,才走到底。
一个平坦的房间,石壁上挂着红烛,影影绰绰。
撩了灰帐,两人一前一后又往里走了十几步,行至内室,长终利索地拍开长柜上的酒盅机关,探身进了小密道,弓着身子往里行了大概几十步,呼吸都感觉到有些稀薄了,两人才停下。
空气里泛着腐败的气味,让人作呕。
晋虢策取过长终手里的火折子,四下一扫,点了墙壁上挂着蜘蛛网的油灯盏,霎时室内大亮,躲无可躲,避不能避,隔着锈蚀的铁窗,曝露在昏黄摇晃的灯光之下的女子,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仅仅露出一双被金铜锁着的小脚,脚上尽是磨痕伤疤。
“皇后,朕来看你了。”
女子喉咙里咕隆了几声,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朕知道了你哑了讲不出话来,那就听朕说吧。”
女子窝在牢狱不到一丈宽的稻草里,闻言稍微往这边挪了挪,引得锁链一阵轻响。
“沉璧回来了。”
女子突然哆嗦了一下,右手扶着墙就准备要站起来,却又虚软的摔倒在稻草里,弄得尘土飞扬的。
韩长终嫌恶的皱了眉,掩了口鼻,询问晋虢策是否要退一退,免得弄脏衣服。
“不必。”晋虢策反而往前走了走,直到距离铁栏杆仅仅一步才停下,“只是她不太好,就要死了呢,你说,她能带给你什么好消息吗?”
女子没有再动,而是沉默的伏在原地。
“不如你求求我,让我放你们见面,好不好?”晋虢策抬手推开根本没有上锁的牢房,走进去在女